三言两语把那天自己看到的事情跟陆呈川说了一遍,陆东河事先跟他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你别多想啊,我就是自己搞不懂,而且觉得这件事也应该跟你说一下。”
陆呈川是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反而看他这么神经兮兮的觉得有点好笑。
拿手指给他推开,“多想的是你,没什么,不用操心了。”
陆东河抓了下极短的头发,“是么……”
自己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况且陆呈川本人都说没什么,他还能怎么说。
“可能是我多想了?”
“最近事情太少了?”
陆东河连忙摆摆手,“不是,挺多的,我现在就要去忙了,再见。”
话音落下人就大步走开了。
陆呈川拿着外套,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秦慕坐在那里,“奶奶,五婶在家吗?”
“应该在房里。”说完又想到什么,“是不是小小有什么情况了?”
“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秦慕略显失落的转过身。
陆呈川看在眼里,上前一步,“怀风在哪?”
“他今天有点感冒,我就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休息。”
“我去看看。”
给怀风准备的房间和陆呈川与喜禾的卧室在同一楼层,离的也不远,陆呈川打算先看了怀风再去找陆无忧的母亲。
敲了门,里面很快就响起跑过来的声音。
怀风开门见是他,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叔叔。”
“进去说。”
陆呈川看了一圈房间,最后坐下,“你在睡觉么?”
“没有,在看书。”
“先过来坐,我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怀风的表情很是惊讶,“我能帮得上吗?”
陆呈川掏出手机,划动的时候边和他说,“当然,不过你要暂时保密。“
“好!”
陆呈川找到一张照片,拿给他看,“这个阿姨认识么?”
怀风仔细看了一下,“认识!不过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没关系。我找你帮的忙和她有关。”陆呈川把手机放在他手上,“她叫宁随月,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弟弟,只不过两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
陆呈川看着他,“和你长得很像。
看着怀风睁大了眼睛,陆呈川把两年前那场事故简洁的说了一遍,“……可能对于你来说不太好理解,你可以慢慢想。我会带你去见这个阿姨,不过具体时间要等我明天回来再说。”
“那个小男孩的事,真的和婶婶有关系吗?”
陆呈川耷下眼皮,气氛在顷刻之间渐渐变化。
怀风后知后觉,捂住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陆呈川摸了把他的脑袋,“没事,不过我和你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这件事不可以被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怀风重重的点头,“明白!”
陆呈川从沙发上起来,“那你看书吧。”
“好。”
陆呈川从怀风的房间退出来,把手机退回到主页才放回口袋,朝楼上去了。
……
喜禾当晚就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梁嘉禧要见她。
彼时她正准备去洗澡,抱着衣服在落地窗前站定。
外面被白雪覆盖的院子在路灯冷色调的照应下只有一片冷意,这冷意似乎让喜禾的语气也沾染上,“她有说什么原因么?”
“这……大概是这次案子的事。”
“她现在还在警局么?”
小警察结巴了一下,“还、还在,不过她找了人接她出去,应该马上就走了。”
喜禾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淡淡的道:“你跟她说,等她下次去警局我再去见她。”
“啊……这样不太好吧?”
“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现在过去,你们就不用管了。”喜禾突然丧失了兴趣,“方便告诉我怎么样了么?”
小警察磨磨蹭蹭的,“等这两天应该就能通知了。”
“知道了。”
挂了电话,喜禾动也不想动,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的夜景发呆。
陆呈川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溢于言表的不开心。
轻手关上门,还是没有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喜禾这才有所动作,语气一如刚刚的冷淡,“警局的事而已。”
“梁嘉禧的事情有消息了?”
“估计这两天需要再去一趟。”
陆呈川朝她走过来,松了一颗纽扣,“明天我有点事要忙,你去的话记得找人陪着。”
喜禾明显的对他交代的没多大兴趣,抱着睡衣就往浴室走,忽略掉他,“知道。”
被无视的男人眼见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去,准备说的话全部咽回去。
喜禾是感觉到他可能还有话要和自己说的,可她只觉得累,不想再去听任何的话想任何的事,于是选择了忽视。
晚上睡觉时身后的男人抱的格外紧,以至于不管是她还是他自己,身体上只要有点动静就都能清晰的感知到。
虽然之前的每一天晚上不管她怎么说他都要抱着她,但喜禾还是发觉今晚这男人有些许的不对劲。
颈后是炽热的呼吸,腰身被禁锢住,就这么维持这个姿势又抱了会儿,喜禾终于忍不下去出了声,“陆呈川,你能不能放开我?”
“你觉得不舒服么?”
“不是不舒服,是难受。”
喜禾越说越觉得热,男人就像个火炉一样偎着她,偏偏还抱她抱的这么紧。
于是说起话来也没什么好的态度,“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