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禾下意识的就想开另一边的门,刚动了一下,脚腕就被其中一个男人大力的扯住。
丝毫没有放松力气的扯着喜禾的脚腕就往外拉。
膝盖冷不丁的磕到,喜禾疼的直抽气。
那两个人没有一丝波动,粗暴的把喜禾从车里拉出来。
阿成一个人根本挣脱两个人的束缚,看见喜禾被拉下车之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喊着:“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之前被车“撞到”在地的男人此刻爬了起来,扭了扭脖子,拍着衣服上的灰,“把人带走。”
站在驾驶位旁边的男人关上车门,把车钥匙丢在路边的草丛里。
喜禾被捂着嘴巴丢上另一辆车,两边都坐着人,手也被绑在身后,挣扎不开。
阿成的情况更糟糕,他因为反抗被揍了两拳,扔在后备箱里。
车子发动,喜禾才出声:“你们是要钱还是要人?”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正坐在副驾驶位上,听见她问话,扭过头来,“你不用知道。”
“要钱我可以给你,多少都可以。”
喜禾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紧盯着他的。
因此没有错过他脸上短暂出现的不屑,心里已然有了分寸。
她没有再说话,那个男人说:“你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能跑得掉?”
唇线抿直,喜禾闭了闭眼睛。
男人看她这个反应,叼着烟坐好了身子。
车子已经脱离了去训练基地的路,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喜禾看着前面的路,手指不自觉的摸上了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
车子最后在一个以前是工业区的地方停下。
这个地方站在该拆的都拆了,留下的也都是些残垣断壁,或者是废弃了很久的仓库。
看起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喜禾被推搡进一间仓库里。
走起路来都能带起一阵灰尘,在空气中漂浮着,落在衣服上,飘进鼻子里。
喜禾打了个喷嚏。
这里连灯都没有,仓库里的光线很昏暗,带着股难闻的霉味和灰尘的味道。
喜禾刚挨着一处木箱站稳,就看见他们从木箱中抽出铁棍。
阿成也看见了,他往喜禾身边凑,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太太,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越是这个时候,喜禾就越是冷静。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手里的铁棍,不急不慢的跟身边的男人说:“这话留着到你老大的面前说。”
铁棍在空中挥动带动了细微的声响,下一秒砸在阿成的背上。
毫不手软的动了手,阿成挡在喜禾面前,额角的青筋暴起。
喜禾说:“你挡着又能怎么样?他们打到我只是第几下的问题。”
“别说话了,都有机会。”
最开始动手的那个男人说着,颠了颠手中的棍子。
又一次砸在阿成后背上的时候,喜禾听着声音,都能知道下手有多重。
果不其然这一棍下去,阿成就直接屈膝跪了下去。
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铁棍对着喜禾挥下来的时候,纵使之前再怎么冷静,这一瞬间还是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比疼痛更先到的,是一声划破寂静的枪响。
喜禾被紧攥住的心脏抽动了下。
这里突兀的出现枪声让那几个人慌了神,四处查看,“是谁?!”
没有人说话,回答他的只是第二声枪响和一声惨叫。
其中一个人捂着腿在倒在地上。
顺着他的腿流出一大滩的血。
“妈的!”站在喜禾面前刚刚动手的男人骂了句脏话,终于露出凶恶的面貌。
抹了下脸,提高了声音,“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给老子出来!”
从外面走出一个人。
逆着光,喜禾看不真切,只是看身形有点熟悉。
那个人顺手敲开仓库灯的开光。
很久没用的灯泡闪了几下,最后还是能亮起来。
耀眼的白炽灯晃了眼,喜禾再看过去的时候,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剃着极短的头发,身形高壮,手里正拿着枪。
喜禾是怎么都没想过会是十七。
上次在山上,他中枪栽进河里,喜禾就没有再听过他的任何一句消息。
她其实一直以为他是没有活下来,哪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下再见面。
其他的几个人都挡在他们面前,隔着一段距离,喜禾心跳的极快。
面前的男人把铁棍搭在喜禾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指着她,“为了她是吧?行,你今天一枪打不死我我就弄死她!”
言罢那几个人朝十七冲上去,一记完全不留情的棍子直接打到喜禾的后背和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