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情是陆呈川从没有见过的低落,眉眼低耷,看他的眼神里透着可怜兮兮的意味。
陆呈川的喉结上下滑动,他捡起手机,“去换衣服。”
江为止错愕的在身后,喊了句注意伤口。
喜禾坐在副驾驶位上,她打开手机又关上,不停的重复,动作中明显有着焦急和不知所措。
梁清则的短信又发来,告诉她直接回家就可以了。
于是喜禾硬着嗓子,和陆呈川说,“不用去医院了,送我回梁家吧。”
陆呈川将方向盘右转,心间泛起的涟漪还在随着风拂过而波动。
一直到车子驶进梁家的院子,喜禾都没有说一句话。
家里的佣人在忙碌着,在客厅和后院之间进出。
喜禾知道在做什么,后院有专门供奉灵柩的厅堂。
人已经都回来了,梁清则看见她,自然也看见她身后的男人。
他稍稍颔首,然后看向喜禾,“伤口怎么样了?”
喜禾摇头,有些着急的抓着他的手臂,“她虽然生病了,但是怎么会这样?”
梁清则按住她的肩膀,“没有其他原因,医生说可能是最近生病精神恍惚,后事已经在准备了。”
站在她身后的陆呈川很容易就看见她突然垮下的肩膀,他垂在一侧的手臂抬起又放下,最后沉声道:“节哀。”
“陆先生,麻烦你送喜禾回来。”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陆呈川勾着车钥匙,“那就不打扰了。”
他最后看了看背对着他的喜禾,正紧挨着梁清则,低垂着脑袋。
风又大了些。
……
……
老爷子看见喜禾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不小心弄伤了,没什么大碍。”喜禾端坐着,客厅里笼罩着一种低迷的气氛,连带着人的情绪也低落。
她又说,“爷爷,我想先回房间。”
喜禾换了条黑色的长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