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呈川侧过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声音平静,但也不过是寒风过境前的平静,喜禾再熟悉不过了。
她跟在他身边那几年,已经听的腻味了,如果他不是她掏心掏肺喜欢了几年的人,她真想给他的嘴堵上,永远也不要听见这么没有人情味的语气。
实在是,太烦人了。
被酒精浸染的大脑不比平时清明,她上前一步,扬着一张娇艳的脸和虚浮着的笑容,“京州好歹是我长大的地方,我回来也不行了?陆先生,您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吧?”
她这种虚假的笑容陆呈川今晚已经看到几次了,配着她阴阳怪气的话语。
凑近了又一身的烟味和酒气,陆呈川双手滑进口袋,拧眉不加隐藏的不耐,没有回她问的话,“梁家养不起你,需要你做这种工作?”
酒精作祟,喜禾用力的戳了戳陆呈川的肩膀,表情嘲讽,“你当我什么人?”
她是要醉不醉的,但陆呈川话里的意思和语气,她也听的明白。
她看着他清亮的眼里蓄着薄薄一层的讥笑,连声音里都带着尖刺,“你不是答应了么?我以为,你习惯了。”
喜禾抱着臂,连笑容都没怎么扯,“找我的人是你们,拿钱羞辱我的也是你们,陆先生,先撩者贱懂不懂?”
“羞辱……”陆呈川慢慢的重复一遍,“梁小姐要是没做错什么,会有人凑到你面前羞辱你么。”
心脏快速的坠进冰冷的湖水里,喜禾觉得浑身发冷。
她冷着一张精致的脸,连语气也夹带着变凉,“那么你觉得他们做的是对的了?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和江为止说那么一句棱模两可的话。”
陆呈川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垂眸漠然的瞥她一眼,“是梁小姐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