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一听要去老夫人那,当场便吓白了脸,连哭带爬的跪到司蔻跟前,不住叩头:“二小姐开恩,二小姐开恩,老夫人那奴婢万万是去不得啊!”
去不得?司蔻皱了皱眉,把投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转向书玉,那目光有些凌厉:“怎么就去不得?犬”
是去不得,还是不想去?
“二小姐,若是大小姐知道我背叛了她不说,还把事情捅到了老夫人那,一定不会饶过奴婢与墨香的!”大小姐折磨下人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想到那些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书玉不禁不住打颤。
司蔻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你以为你不去老夫人那说出真相,我就会饶过你吗?”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她素来不愿为难下人,却没想到这些下人都是些吃硬不吃软的!若是此事是别的事还好,可她们毁了她的容貌,她没有下狠手折磨她们已是仁慈,如今就连去老夫人面前做个证这书玉竟还顾忌司曼青的手段!
芸心在一旁也有些气愤,小姐仁慈倒是养了她们这些欺软怕硬的性子!心中越想越气,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责道:“要不是小姐心善,放在别人身上,恐怕此时你早已受刑,生不如死了!”
书玉知道司蔻这样的确已经是十分仁慈,若是其他女子被毁了容貌,必定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而司蔻虽然脸上有愠怒,但是并未伤害过她,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觉得对不住司蔻,但是一想到司曼青那张阴毒的脸,便只噤了声,不住朝司蔻叩头。
司蔻紧皱着眉头,知道书玉心中惧怕司曼青,但是惧怕又怎样?她又岂会让自己的容貌被人白白毁了去?
良久,司蔻才沉声说道:“不愿承认也罢,芸心——踺”
芸心听见司蔻喊她,连忙应道:“奴婢在。”
“过了晌午把这两个丫头送到老夫人那里去,既然不愿意主动承认,老夫人那应到也有其他办法让她们说出实情。”
书玉听见司蔻要把自己直接送到老夫人那,脸色更加惨白,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不断求饶:“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了奴婢吧!”
书玉边哭着边去抓司蔻的裙角:“奴婢知错了,求二小姐网开一面,别把奴婢送到老夫人那里去…!”
老夫人的手段比大小姐的手段怕是有过之而不及,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横竖都是死了,但是一想到家中老母与兄长,无论如何她都不甘心就这么白白在司府送了命。
司蔻一脸阴沉的看着满脸是泪的书玉,心下却没有丝毫怜悯,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要说可怜,司府上上下下有哪一个是不可怜的?饶是柳敏与司曼青,整日在心计中存活,也是可怜!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去同情别人,现在的她只知道要保护好自己以及身边的人!
一旁的芸心心里确实怜悯书玉,摊上个心肠歹毒的主子,着实是身为一个下人的可悲之处,若不是凉儿差去置办物什,恐怕定会为书玉求情。但是她们的主子是司蔻,书玉害了司蔻,那她们就注定不两立。
“小姐,看来这书玉是不愿意去主动指证了,您也审了一上午了,想必也是乏了,要不先把书玉押回柴房,等过了晌午直接送到老夫人那去?”
司蔻颔了颔首,芸心得命,连拖带拽的将书玉又押回了柴房。
而柳敏这边却急的团团转,这个时候书玉或是墨香那丫头早该来向她汇报司蔻的情况了,怎么今日还没有来?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在房里来回跺了几圈,见书玉墨香迟迟还未前来,终于忍不住唤来身边的丫鬟:“巧翠,随我去司蔻那个臭丫头那里走一趟。”
柳敏只带了随身的一个丫鬟,便匆匆赶往司蔻的院子。
司曼青命书玉二人毒害司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如今到了这个时辰那两个丫头还没来,莫不是露了馅,被司蔻那死丫头抓住了?
若是真被抓住,那两个丫头不承认还好,若是敢承认……想到这里,柳敏的眼里划过一丝阴毒。
“夫人,何事非要如此焦急的前往二小姐那里?”柳敏走的极快,巧翠在后面小跑着,一脸忧色:“夫人慢点,莫要闪了身子!”
这大夫人倒也真是,天大的急事也不该这般急赶呐!都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了,走的这般急,不知道的,估计还会以为大夫人没身孕呢!
柳敏铁青着脸,怒骂:“跟着本夫人就好,一个下人,管那么干嘛!”
巧翠连忙道:“奴婢明白。”
到了司蔻院子,芸心见柳敏来势汹汹,便急忙拦下柳敏,换上一副笑脸:“不知大夫人有何事来找我家小姐,小姐昨夜未睡好,用过早膳便已经睡下了,大夫人还是改日再来吧。”
柳敏见拦住自己的是司蔻身边的丫鬟,“呸”的一声骂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拦我?”
想到司蔻的容貌就是断送于司曼青之手,芸心也是没了什么好脸色,言语间却仍旧礼数周全:“回大夫人,芸心
是二小姐的丫鬟,二小姐疲乏特意嘱咐奴婢不要任何人打扰,奴婢也是遵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