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修友得到消息出来迎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只见御泽天似笑非笑地站在那里,身边还有低着头的司曼青,让他莫名打了个寒噤。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光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司修友行了个大礼,却迟迟没听到御泽天免礼的话,就像刚刚他对司蔻的忽视一样。
御泽天似是很无所谓地开口道,“司相免礼,本宫也不过是随意过来看看而已。”
不过是随意看看却刚到就给了司修友一个下马威,看来这一个禁足倒是把御泽天关得聪明了不少耘。
司修友的额头微微渗出一丝冷汗,摸不准太子殿下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如就由司二小姐陪着本宫参观一下相府吧?”御泽天像是没有看到司修友难看的脸色,径直走到司蔻的面前,从头到尾把司修友忽视地相当彻底。
司蔻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够扯上她?她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民女恭敬不如从命。”司蔻强忍着内心的不满和恶心,她在想如果她的手边现在有一把刀的话会不会直接捅进御泽天的心窝里踝。
“想必司相不会介意的吧?”御泽天像是刻意地表明自己没有忘记还有司修友这个人一样,可说出口的话实在让人感觉不到他的诚恳。
司修友当然没有胆量去违抗御昊天的话,无论他以后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现在他都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再加上还有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司蔻对司府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对司府却很了解,自然给御泽天介绍得比较详细,可这在御昊天看来就不仅仅是详细那么简单。
司蔻走在御泽天的身后,只见他突然挥了挥手,屏退了跟在身边的护卫。
他们现在的位置正好处于一座假山的后面,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会来,司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没注意就转到了这里。
“司二小姐看起来好像有些害怕本宫,为什么?”御泽天明明在笑,可却隐隐散发着一股寒意,再加上他比司蔻要高出一个头,更是带着一丝压迫感。
司蔻背对着假山,四周根本没有可以供她逃跑的地方,更何况她也不能跑。
“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民女不敢造次。”司蔻低着头,一辆诚惶诚恐的模样,御泽天喜怒无常,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哦?本宫身份尊贵,可是听说司二小姐和昊天却在醉乡楼相处甚欢。”御泽天意有所指,司蔻没想到一时疏忽,该不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民女和十公主一见如故,勤王殿下看得出来很疼爱十公主。”司蔻不太厚道地把时间的关键人物转移到了御美嘉的身上,御泽天就算再想要追究什么,也不至于和淑妃过不去。
如今莫家的势力大不如前,淑妃的父亲是如今的刑部尚书杨简,一直处于中立的位置,在朝中也有不少的门生,万一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将杨简推向御昊天那边,御泽天这才叫真正的得不偿失。
御泽天也知道司蔻这话未必是真的,可无论是真是假,她把话说到这里,要是自己再深究下去怕是没什么好处,不过想到这里,御泽天倒是多看了司蔻几眼,“既然这样,正好以司二小姐和怡郡主的身份可以多多进宫陪陪美嘉。”
这时候才提起她郡主的身份,司蔻真得觉得御泽天比前世相比,好像城府更深了几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她的厌恶。
另外一边,被御泽天忽视得彻彻底底的司修友,才从司曼青的口中得知太子殿下为何会突然发怒,“愚蠢!”司修友呵斥一声。
“爹?”司曼青抬头看向司修友,一脸的疑惑不解,她不过就是说错了一句话,那又怎么了?
司修友紧皱着眉头,司曼青不过说了一句话,这本来没什么关系,可问题就出在这句话被太子听个正着,甚至进一步表明了司家的意图。
如今这种情势之下,勤王远比太子更有可能夺得储位,可司家一直明面上支持的都是太子,司曼青的一句话不仅惹恼了太子,还将司家置于一处尴尬的境地。
司修友急得一时间没了主意,想要负荆请罪,却听下人回报太子已经离开了司府,就像他到来时那样,神出鬼没地让人抓不住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