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真是苦不堪言,一路往应天府去了。
“你这孩子啊!”顾琬无奈叹息,“这样,只怕世人更多诟病了。”
凌妙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怕这个不成?从来我的名声也没有好过啊。” 见顾琬不赞同地瞪了自己一眼,连忙举起手来,“好啦娘,我这是救他们呢!您想想啊,等到爹爹回来,知道他们竟然胆大包天至此,敢到咱们家里来胡搅蛮缠,还气坏了您,险些害了弟弟妹妹们,能
饶过他们么?弄不好,那就是要血溅三尺的呀!我提前处置了,把他们送到应天府里去,虽然叫他们失了面子,可总不会受皮肉之苦对不对?”
顾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是歪理!” 不过话这么说,仔细想想,就凌颢那个性子,还真做得出来。当下便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跟来的海棠一直站在角落里,见她如此,连忙过来替她捏头,又对凌妙使个眼色,偷偷竖了个大拇指,凌
妙便得意一笑。 “夫人。”方婳也在,看到凌妙如此干脆利落,也觉得快意,走过去与顾琬说笑,岔过了话题。顾琬本来也不是能够吃委屈的性子,女儿替她出头,她最初的担心过去,也只剩了欢喜。又见三个花朵儿
一样的女孩儿都围着自己,先前受了那些闲气而带来的那么些不舒服,也就渐渐散去了。 不过,凌颢从禁军营中还是听说了这件事儿。原本,这些天京中颇有些不稳的征兆,他在营中事务繁忙,偶尔连侯府都不能回去,消息也没有那么灵通。可坏就坏在,定北侯府在城东偏北,而应天府则是在城西南,老管家亲自押车送了那几个人去应天府,这一路就几乎穿过了大半个京城。再加上老管家也很有几分机智,知道这事儿闹出来,只怕整个儿都察院的御史都得弹劾自家小姐狂悖妄为,这不
是更给了那些指着祖宗规矩说小姐不配做皇后的人话柄? 因此老管家很是做足了姿态,这一路,也不顾天干风冷,手里抓着块儿旧帕子,是哭着走去应天府的。边走边哭,还边念叨着,侯爷为大凤如何撇家舍业的年过而立才成亲,如何夫人好容易才有了这
一胎,却被人欺上门折辱,险些动了胎气失了孩子云云,其一路凄惨悲戚,当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这马车还没到应天府,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因不满定北侯府的小姐要做皇后,朝中的几位大臣仗着年纪高资历老,竟然跑去了侯府去欺负人家老弱妇孺!
传的沸沸扬扬,禁军营中的凌颢,自然也就知道了。
凌颢性情火爆,闻言也不多说,直接骑马进城,来到了应天府。
可巧应天府尹才将那几位身上的绳子解了,几位老人儿里已经晕了三个——都是羞恼交加之下撑不住的。
应天府尹还没来得及让人去请大夫,就见外头凌颢身着墨色轻甲,猩红色底衣,手按长剑一身杀气地闯了进来。
“哎呦侯爷!”应天府尹见他这般,生怕血溅应天府,虽然心里头怕的厉害,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前拦着,“侯爷,侯爷!有话好说,好说诶……哎呦!”
话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记老拳,眼圈儿登时就青了。
不过,这府尹还算有些急智,顺势就倒在了地上,头一歪,昏了过去。
凌颢带了几个手下来的,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一身彪悍之气,衙役哪里敢拦?见府尹晕倒,嘴里头喊着大人,一窝蜂似的抬了府尹就往外跑。大厅里,留下了五位老大人,直面定北侯的怒火。 没人知道定北侯是如何对待这几位可怜的老大人的,只是次日这几家人都陆续上了告病的折子。当然,随着这道折子一起的,便是弹劾凌家fù_nǚ的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