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婳被恶心的够呛,反手就是一巴掌,只将这个堂妹抽得痛叫一声委顿在地。
“妍儿!”赵氏顿时不干了,哭喊了一声就要过来拼命。 方婳指着地上捂着脸哀哀哭泣的方妍,眼中都是寒光,“收起你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我表哥早已得圣旨赐婚,与我家表嫂相比,你又算的了什么!什么方氏女?我竟不知道,方家的女儿,什么时候
这样龌龊不堪了?”
“说来说去,姐姐不就是怕我分了你的宠吗?”方妍本来就娇蛮任性,若不是为了萧离,哪里受得了委屈?当下也不装白莲花了,只梗着脖子喊道,“你就见不得我吗?” 方婳觉得,与这种脑子被猪啃了的没什么好说的,摆了摆手,命忠叔将赵氏母女的嘴堵了,“捆上送回去,别叫人瞧见。再问问三房的人,这样的主意,可是他们一起想出来的不是?若是,给我个明白
话,只自己出宗去!”
方良原本是方氏一族的家主,他过世了,方婳又自立了女户,这家主之位,虽然不会经过官府认证,却也是实打实,落在了方婳身上。
“小姐?”忠叔看着方婳,在烛光下看来,方婳身形清瘦,竟有些弱不禁风之感。 方婳挑唇一笑,讥讽道:“三房的心一向大。已经是深夜了,她们还在这里,竟然没有人来寻,可见那边儿起码是知道的。我方家,数代荣耀,几辈子的体面,便是抄家流放,也不曾丢过。难道以后,
就要被这帮脂迷了心窍的糊涂东西毁了?便是父亲在天之灵,也绝不会答应!”
忠叔一凛,忙道:“老奴明白了!”
连忙就叫了三四个人一起,捆了赵氏母女,又将嘴堵得严严实实,塞进了那辆破旧的马车里送了回去。
方婳这才疲惫地坐在了椅子里,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满心里都是累。
“铃铛。”
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方婳提笔写了一封短信,仔细封好了,叫来了自己唯一的丫鬟小铃铛。这孩子才十来岁的模样,听见方婳叫她,赶紧就跑了进来。
“你去看看府里谁还在,叫他送了你去定北侯府一趟,找你清云姐姐,替我送一封信给凌家小姐。”
小铃铛清脆地答应了一声,连忙出去了。 方婳知道,她就算拿着赶出宗族来威胁,也未必阻碍的了三房的青云之志。借着个女孩儿就能攀附到王府的富贵,谁还在意一个败落的宗族?若是别人,她可以冷眼旁观,但是事情涉及了凌妙,她便
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虽然送了信走,然而还是不放心,次日早上起来,匆匆用过了一些早饭,便又亲自来到了定北侯府。
“我知道你今儿要进宫去,来得早了些。”方婳眼里含着泪水,拉住凌妙的手,“可是不走这一遭,我实在心里不踏实。我这边自然会压制,可是你知道人心难测,但凡有了这个想头,我只怕……”
凌妙见她难过,芙蓉般妍丽的脸上却是一片通红,知道这是羞愧的,连忙安慰:“你这是做什么?本来就是隔了多少的族人,你哪里能够管得到呢?” 想到曾经见过那方妍一面,确实是个很美貌的姑娘,只是全身上下骄娇二气却也掩饰不住,全然是个小家子做派。便冷笑:“若只是想头,我自然不会理会。不过若是到了我家王爷身边去使什么小手段
,我只怕她们得后悔呢!” 萧离那性子,曾经把个企图爬床的丫头剁了个稀烂。方妍要真是敢用什么情不自禁,什么肌肤相接去胁迫什么,恐怕得成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