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更在未婚夫死后,悍然出手,求了皇帝的赐婚圣旨,将原本属于安乐公主的未婚夫抢到了自己的手里。
安乐公主郁郁寡欢,被逼得进了护国寺去祈福,不过两年香消玉殒,驸马为了家族勉强娶了长乐长公主,然而听闻了安乐公主死讯后,自觉对不住安乐,也自英年早逝。
皇帝原本想着自己只有这一个亲姐姐,想要为她再次指婚。然而长乐长公主倒是贤惠了起来,婉言推辞了。 当然她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这些年在公主府里收罗了不少的美貌青年少年,面首无数。在前几年,还曾看中了一个春闱高中的探花郎,甚至不顾探花郎已经有了妻室的事实,想请皇帝下旨叫那探花
郎休了糟糠妻,自己下降。
探花郎被她吓得半死,先一步请旨外放,带着妻子就跑了。
长乐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香怡县主。 香怡县主与母亲同出一辙,从十二三岁起便追逐着京城里的青年才俊,风流之名满京城。若是男子,这样的名声倒也无所谓,人最多说一句少年轻狂。然而风流一词落到女子身上,便不是什么好事儿
了。
凌妙一想到香怡县主,唇角就带了些许的冷意。 当初香怡县主看中了萧乾,长乐长公主也很是满意。但是皇帝早就为萧乾和她赐了婚,香怡县主竟然在一次闺秀聚会中挑衅,叫她将萧乾让给她,并出言辱及卫天。叫她大怒,拿出长鞭狠狠地教训了
香怡县主一顿。
长乐长公主进宫哭诉,却被皇帝训斥。那会儿,她还想着皇帝果然公正。可现在回忆起来,却发现自己太过傻了。
自己的姐姐,未来的儿媳,尤其是要除去的儿媳,这两者之间谁轻孰重,难道还用比较么?
“娘,咱们家和长公主府素来没有什么来往,她们怎么回想着给咱们下帖子?”
粉紫色印花儿的桃花笺上,写着邀请武定侯府的女眷们过去赴宴。
顾氏摇摇头,“我也说不好。从前我倒是也与长公主见过多次,然而两个人并不算投缘,因此上连交情都说不上。”
她想了想,又轻笑一声,“当年她名声也并不算好,太过嚣张跋扈,京城里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她。”
不过,长乐长公主与顾臻臻倒是极为要好。顾臻臻最是会察言观色,十分会讨上位者的欢欣。
长乐长公主虽然跋扈,然而却没什么脑子。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闹腾到了公主之尊,女儿却没人求娶的地步。
“那我们过去么?”凌妙打心眼儿里不想去。
顾氏想了想,“这帖子上写着的是邀请阖府女眷,便是托病不去,也不能所有人都不去。”
说着叹了口气,“这样的机会,想来你三婶是不会放过的。”
看着女儿明丽无双的面庞,顾氏怜惜地摩挲了几下,心下有了决定。
“不如到时候,就借口说我身子不好,你留在家里侍疾了。”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样一张脸,偏生长得与那卫将军的女儿一般无二。听说那姑娘曾经打过香怡县主,香怡县主能不迁怒?
顾氏觉得,最好的法子便是叫女儿避开香怡县主。
她想的倒是不错,然而在中秋节前,长公主府的一位管事嬷嬷来了,专程来请凌妙。
“咱们县主说了,在春猎的时候,就极为佩服凌小姐的胆色,十分的想结交。奈何凌小姐并不喜欢出门,竟是一直没机会。这次,长公主说了,还请凌小姐务必赏光。”
这位自称姓许的嬷嬷很是会说话。
以宗室县主之尊,能说出这样的话,可以说是真诚相邀了。
若是凌妙再拒绝,显见就是在刻意地驳县主和长公主的面子了。
许嬷嬷走后,顾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不去是不行了的。
凌妙倒是无所谓,香怡县主和长公主一般,张狂有余,头脑不足。只要小心些,并不用怕她。
三夫人那边儿早就得到了消息,她问过了顾氏,得知凌妙不去的时候还曾欢喜了许久,想着这次去长公主府,只有凌嫣一个是嫡出的。凌嫣又是那样的容貌性情,不怕在公主那里不出彩。
然而这回听说长公主竟然遣人亲自再来请凌妙,便只觉得心下气愤,却还要忍着心里的不满,替凌嫣打点衣裳首饰。 到了赴宴这一天,顾氏与三夫人一起,带着凌妙姐妹几个,分坐三辆马车,来到了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