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看错了她!”
凌妙拍拍她的肩膀,“我都不气,你气个什么?楚姐姐不比咱们两个自由。”
楚国公府规矩大,对女孩儿更是严苛,别看老郡主慈眉善目的,管教起家中晚辈来,却是从不手软的。楚萱华又是快定亲的人了,自然会有诸多的顾虑。
“来人,将韩松这狗东西的腿打折,送到刑部去。”
客人都走了,凌颂便冷冷说道,“敢觊觎我侯府千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韩松一听还要往大牢里送,哭喊起来,只是还没叫出声音来,已经被凌肃的两个护卫堵了嘴往外拖。
“我去看看母亲。”
凌颂便抬脚要走,顾氏闪身挡住了他。
“你做什么?”凌颂皱眉,“将母亲气晕了,也有你的一份!你还敢生事?”
顾氏掠了掠鬓边碎发,冷笑,“韩丽娘你怎么处置?”
“丽娘?”凌颂皱眉。他气她胡作非为,可是……她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啊。
“表哥,你饶了我吧!”韩丽娘最是了解凌颂,见他眼中似有不舍之意,立刻爬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哭道,“都是我一时糊涂,往后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表哥你饶了我,你想想我肚子里……”
“啊!”
一声闷响,韩丽娘纤柔的身子便飞了出去,撞到了栏杆上,软软倒了下去。
凌肃伸手掸了掸自己的衣摆,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凌肃,你大胆!”凌颂大怒,“当着我的面动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
“父亲心慈手软,哥哥替您分忧,难道不好吗?”凌妙便笑眯眯道。
“来人,将韩丽娘母女拖出去,每人五十板子。打不死,关到我的别院去。”
凌肃不愿意叫凌妙身边再有这样的蛇蝎,过日子,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母女俩就是毒蛇,留在京城里,不定哪天就被她们咬了。放到别院里,他自有法子整治她们。
“不,你不能这么做!”韩丽娘喊道,她看向凌颂,眼中带着哀求,“表哥,求求你看在我们孩儿的份上,饶了我吧!”
说完,捂着小腹嘤嘤做声。
孩子?
顾氏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
她当然不是怕凌颂再多个庶子庶女,而是……
“娘,没事的。”凌妙扶住她,安抚地笑了笑,轻声道,“你信我。”
顾氏长长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你,有了孩子?”凌颢见到顾氏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明明是个大气爽朗的女人,偏偏被凌颂韩丽娘这对无耻男女气到了极点也伤到了极点,冷笑着盯着韩丽娘,“你有了孩子?是凌颂的?”
韩丽娘此刻只为了保命,忙不迭点头,“是,是大表哥的。这是你们凌家的血脉,你们不能伤害他!”
“凌家的血脉?”凌颢哈哈一笑,“谁知道真假?”
见韩丽娘急急举起了右手,不等她说话,便又接着说道,“你这等轻浮无德的女人,在花枝巷里住了那么久,谁能证明,这孩子就是凌家的呢?”
“你,你不要污蔑我!”韩丽娘几欲吐血,挣扎着爬到凌颂身边,抓住他的衣襟哭道,“我对表哥的心,表哥难道不知道?我不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人,表哥信我!”
“你不是谁是?夫孝未满,便与别人有了孩子,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凌颢很是毒舌,没耐心再跟个女人浪费口舌,一抬手,“来人,将韩丽娘母女拖出去,每人五十板子。打不死,就赶出京城去!”
“不!我是兴城宋家的人,你们凌家人没有权利处置我!”眼见几个护卫如狼似虎地冲上来,韩丽娘大声喊道。
“凌家人没权利处置你,那我们呢!”
怒喝声响起,楼梯口处走上来几个人。一见这几个,韩丽娘睁大了眼,眼神里流露出了绝望之色。
来人里打头的一个,正是兴城宋家的家主,按照族谱,她得随着死去的夫君唤人一声堂叔的。“心如蛇蝎,说的就是你!”宋家主走到韩丽娘跟前,见她一身水红色装扮,哪里有为亡夫守孝的意思?那宋蓉蓉虽然衣着颜色素淡,但是满头的珠翠,面上更是妆容精致,虽花了些,也依旧能看出胭脂口
膏都是涂了的,更有那双手,染着通红的丹蔻,衬得手如春葱。恐怕,也早就忘了她父亲过世尚未满一年!
“不孝的东西!”宋家主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宋蓉蓉,吩咐身边带来的人,“将这两个不贞不孝的东西捆了,带回兴城。”
韩丽娘这女人,竟敢在夫孝期间与人私通还有个孽种……宋家主阴测测地看了一眼凌颂,凌颂一惊,阻拦的话竟然都说不出口了。
宋家主蔑视地挑了挑嘴角。自家的五堂弟也算个人才,好歹也算个小有名气的才子,却在死后被这种人戴了绿帽子!若不是……他凌颂就算是侯爷,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既然目下无法动凌颂,骑木驴,浸猪笼,韩丽娘就都受着吧!
至于宋蓉蓉,白绫,毒药,不急。母女俩同时死了,难免惹人怀疑。过个一年半载,一条白绫就结了。
朝着凌颢凌妙拱了拱手,宋家主带人翩然而去。至于那哭喊着的韩氏母女,除了脸色苍白的凌颂外,谁又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