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韵有些不知所措地跪在王氏面前,手快地把大红盖头掀开来,惹得兵部尚书夫人好一顿数落。
“哎呀,我的好夫人,这盖头可是要到洞房的时候,贺大人挑起来的,你怎么就掀开了?”
王氏正难过着,听见这话也不哭了,赶紧同兵部尚书夫人给她盖好,还嗔着她,“多大的孩子了,尽不省心!”
外头鼓乐越发喧闹,催着新人上轿。可蒋诗韵愣是哭不出来,急得兵部尚书夫人团团转,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求助贺林,“贺大人,你掐夫人一把,疼了自然就哭出来了。”
蒋诗韵顶着大红盖头直想笑,贺林能下得去手,才怪!
果然,贺林皱巴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侧头看了蒋诗韵一眼,暗暗埋怨兵部尚书夫人出这样的馊主意。
他喜欢蒋诗韵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掐她呢?
唉,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吧,他这人什么都不在乎!
都是重生一把的人了,什么参不透?这些东西有几个做得了数?
“算了,不哭就不哭吧。大喜的日子,何必哭哭啼啼的?”贺林也是闹不明白,出个嫁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为何偏要女子出嫁前哭哭啼啼的?
难道大哭一场就是孝顺了?
嫁过去,过不几日就回来了。以后韵儿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这又有什么?
他话音刚落,盖头底下的蒋诗韵就憋不住笑出来,就知道这厮这么想。
不过同这样开明的男人过一生,真的是她此生最幸运的事了。
王氏有些不快地瞪了蒋诗韵一眼,这死丫头,这什么日子啊,该哭的时候不哭反而还笑?
兵部尚书夫人则吓得直念佛。“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
这个贺大人的美娇娘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别的姑娘人家上花轿。哪个不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偏她不?
这让她怎么说好呢?
一想到贺林那煞神样儿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别看贺林在这美娇娘面前温顺得跟只小绵羊似的。可在外人眼里,还是那个高冷漠然的样子,似乎别人的事情压根儿就跟他没任何关系一样!
兵部尚书急得搓手,就差跳脚了。
人家美娇娘却细声细气软糯地开口了,“夫人,您也别转了,成亲本是件大喜的事情。为何偏偏要哭?”
兵部尚书夫人还没答出话来。蒋诗韵又去做王氏的思想工作了,“娘,我欢喜地不行,就是哭不出来怎么办?不如拿点儿辣椒粉来,我保证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只是您闺女哭成那样,还能看吗?”
刚听见她说要拿辣椒粉的贺林,心里超级紧张。哭不出来就算了,何必这般折腾自己?
刚要阻止。却听见蒋诗韵下面一句话,乐得他再也撑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王氏实在是拿这女儿无法,出嫁前不在爹娘跟前哭别,婚后的日子可是不吉利的啊?
贺林倒是知道这些,见王氏面色不快,忙安慰她,“岳母大人,您放心,韵儿就算是不哭,日子也照样能过得很好!”
其实女人嫁人后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还不是取决于男人?
男人不纳妾不偷腥,一心一意待女人好,就算是住着茅屋粗茶淡饭也能过得蜜里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