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慌了神,赶忙想方设法想要把那小畜生给打发出府,谁知道那小畜生又迷上了练武。跟着侯府的护卫们成天摸爬滚打的,长兴侯夫人这才放了心。
这般胡乱练着能成什么气候?将来不过是一介莽夫。永远越不过她的儿子。
谁料到过了几年,贺林十五岁上,她才惊奇地发现,贺林的功夫已经很高了,至少,先前她的儿子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可后来,只剩了自己两个儿子吃亏的份儿了。
长兴侯夫人这才着了慌,捏造贺林和庶妹有染。在世家大族,这种事情可是最龌龊的。只可惜那个庶妹一绳子把自己给吊死了,成了死无对证。
长兴侯虽然对这些庶子庶女并不怎么关注,但是毕竟出了这等丑事儿,于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少年的贺林赶出了家门。
时隔多年,贺林已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指挥使,更是独立门户,压根儿就不理会长兴侯府。
眼看着他比自己大儿子还高一帽头,长兴侯夫人哪里受得了?
自己大儿子虽然世袭世子,但至今一事无成,连在朝中挂个职都没有。膝下更是无儿无女,比起平步青云的贺林来,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身为侯府的嫡子,怎能被一个庶子给比下去?
长兴侯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大儿子,顿时就觉得喉咙那块儿堵了一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好歹自己的小儿子还能给她争口气,这让她欣慰了不少。见蒋氏提起这儿子,长兴侯夫人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自己儿子的好。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栋儿有多聪明,凡是书放在他跟前,不出几天就能倒背如流。为这个,他父亲欢喜地差点儿不知东西南北了呢。”
蒋氏忙笑着附和,“这么聪明的孩子,明年下场一定会高中的。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盯着二公子呢,不知道姐姐打算给二公子找个什么人家?”
小儿子今年十八了,也该定亲了。只是长兴侯夫人想着等儿子考个功名出来,好提高下身价,这才拖了两年。
如今要是有好的,定下来其实也未尝不可。
听蒋氏提起这个话头,长兴侯夫人就笑问,“哎呀,京里那么多好人家,我这眼都快挑花了。其实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缺什么?只要人家姑娘相貌过得去,品性儿好,我这当娘的就满足了。”
真这么简单?蒋氏压根儿就不相信长兴侯夫人会这么容易满足。
眼皮子闪了闪,蒋氏有些吞吐起来,“照姐姐这么说,我还真有个合适的人选!”
长兴侯夫人忙问,“不知妹妹说的是哪家?”
蒋氏扭捏地笑了笑,“说出来不怕姐姐笑话。只是举贤不避亲,我这做姑母的看着侄女儿好,自然也忍不住要说给您听听。”
就把娘家侄女儿蒋诗语细细地说给了长兴侯夫人听了,见她面色凝重,蒋氏忙把钱氏的家底给翻出来,“我大弟媳妇不同于二弟媳妇,娘家可是钱塘望族,先头太子妃娘家的妹妹。我大兄弟这些年也大有长进,如今已是正四品的京官,过了年,听说还能升一升。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姑娘,姐姐您再斟酌斟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