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还没有说出是何人所送,就见对面的小女子已经眉目舒缓起来,不似方才那般拧着了。
就知道这小女子鬼点子多,难道这一瞬间她就想到了什么?
不敢打断对面小女子的神思,贺林隔了一会子才轻声道,“据说那块玉佩是皇长孙的生母——太子妃所赠!”
太子妃?
蒋诗韵又疑惑了,当今太子妃不是她那大伯母钱氏的族妹吗?
李勉的生母还活着?那为何太子这般在意这块玉佩,到了病重时也不肯放手?
据他的判断,这玉佩该是故人所赠才是!
“李勉的母亲,还……活着?”蒋诗韵不好直接把人给说死了,只得小心翼翼地问着贺林。
贺林这才明白过来她担忧的是什么,忙道,“李勉的母亲就是故去的太子妃,如今的这位就是你大伯母娘家的族妹。”
这就好办了。
蒋诗韵松了口气,开始细细琢磨到时候的说辞。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梳洗打扮了,看过贺林,就听小坠子来报昨儿那位贵公子已经遣人带了马车来。
蒋诗韵辞别了贺林,拎着药箱出了门。就见门外停着一辆金碧辉煌的双驷大马车,比起贺林的那辆马车更胜好几筹。
真是一辆更甚一辆啊!
蒋诗韵几步走上前,就有一个灵巧的宫女打扮的姑娘从另一边转过来,毕恭毕敬地问她,“蒋姑娘,长孙殿下差了奴婢候在这儿伺候姑娘呢。”
那宫女插金戴银,素净的脸儿白嫩嫩的,说话的声音跟出谷的黄莺似的,比起蒋诗韵来倒更像个大家闺秀,这样的人说要服侍她,真是吓死她了。
她连忙摆手谦逊着,“姐姐不必客气,我自己来就好。”
话落,踩着上马凳就上了马车,慌得那宫女忙不迭上前来扶。见蒋诗韵自己上了车,她吓得更是连声道歉。
蒋诗韵很是不理解她这种小题大做的做派,安慰了她几句,径自挑开帘子躬身就要进去。
却是被里头的情形给惊得呆在了那儿。
李勉一身紫金冠袍带正襟危坐在里头,笑眯眯地看着蒋诗韵。
还以为他不会也不应该来呢,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接了?
这真是让蒋诗韵惊讶地措手不及。
这人,身份如此尊贵,到底为何要这样做?
“蒋姑娘为何不进来?嫌马车坐着不好吗?”李勉笑嘻嘻地朝她伸出一只白如玉般的手,想要搀着蒋诗韵坐下来。
蒋诗韵哪能让他一个才见过第二面的陌生男人牵着自己的手?
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肃容看了眼车内,冷声道,“长孙殿下身份尊贵,小女怎敢和您同坐一车?”
说着就要跳下马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