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嘹亮”的惨叫声传来,惊呆了一院子的人。
赵哲这才看清身子瘫软顺着柱子滑下来的女子,正是他的亲妹妹赵雪茹!
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飞奔上前,一把把赵雪茹揽在怀里,就见自己妹子额头上鲜血淋漓,双目紧闭,嘴唇雪白。
“雪儿,雪儿,你这是怎么了?”赵哲吓得摇晃着自家妹子,实在是不清楚妹妹好端端地怎么撞了柱子?
妹妹先前不是没有自杀过,可那都是因为脸上的毛病才这样的。自打蒋姑娘给妹妹医好了病症,妹妹就一天天变得乐观、自信起来。
以前从来不敢出门的她,时不时地也敢带着丫头到街上逛逛胭脂水粉铺子,买些零嘴小吃了。
为了这,他母亲高兴地好几日都睡不着觉,变着法儿地鼓动女儿出去逛呢。
可今儿她撞柱子到底为的什么?这说不通啊?
怀中的赵雪茹晕眩了一阵子,很快就恢复过来,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二哥怀里,而那个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不远处,面上依然风轻云淡地看不出一丝心事。
赵雪茹顿时就火了。
她竟敢躲闪?不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胚子吗?
不过是个乡下野丫头,要不是她爹中了进士,这辈子怕是连京都都不知道在哪儿。如今嚣张地竟敢躲开她一个尊贵郡主的巴掌了。
好,很好,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那她就好好地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尊,什么是卑。什么是贵,什么是贱!
贺林不是宁愿让那小贱人看光身子也不让自己伺候吗?
那她就让这个小贱人尝尝得而复失的滋味吧!
一双狠戾的眸子狼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那个静立着的墨色身影,赵雪茹哎呀连天地叫唤起来,“二哥,我疼,好疼!”
她两个哥哥自来都拿她当宝,从来不会违逆她的意愿!
听见她喊疼。赵哲似乎也觉着自己的心跟着疼痛起来。忙怜惜地抽出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的血迹,一边痛心疾首地埋怨她,“雪儿。你怎么这么傻?好端端地为何要寻短见?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怎么活?”
又着人赶紧把府上现成的太医请来给妹妹包扎。
赵雪茹感觉到额头上的疼痛,颤抖着小手摸了一把,手上全是艳红的鲜血。
素来没见过这么多血的她。“嗷”地一声叫起来,拿手一指不远处静立的蒋诗韵。眸子里全是寒芒。
“是她,都是她,是她把妹妹推到柱子上,才撞成这样的!”赵雪茹阴狠地笑着。脸上的温和纯真完全没了踪影,一张脸狠狠地扭曲着,像煞了地狱中的牛鬼蛇神。
蒋诗韵眸光闪了闪。暗叹一下,原来“嫉妒能使人发狂”这句话真不是假的。
以前。赵雪茹在她眼里是个和善卑微温和的姑娘,就连那次上吊自杀,也是一副柔弱低微得快到尘埃里去了的样子。哪里曾想到,她还有如此狰狞恶毒的一面?
如今的赵雪茹,就是一个患了失心疯的人,恨不得把她给撕了。
赵哲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望向蒋诗韵,那个清幽如修竹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样不合常理的事情?
他妹妹是堂堂郡主,她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赵雪茹虽然撞了头,可脑子还是清明地很,见自家二哥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信不着自己的话。
于是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扯着赵哲的袖子泪如雨下,“二哥,别让她这副样子给骗了。妹妹就是被她给害惨了,因为妹妹那日去了她家一趟,跟林哥哥说了一会儿话,她就嫉妒成狂,非要把妹妹置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