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日,才咬牙问出来,“那你在这儿住着,安国侯府乐意吗?”
哪有世家大族让一个新嫁娘自己搬出来的?
就算是有陪嫁的房产,可婆家怕也容不得这样的媳妇吧?
蒋诗韵听他这么问自己,心里蹭蹭地就窜上一股火。这人,就那么想她嫁人,那么关心她的私事儿?
气哼哼的她,忽然恶向胆边生,故意笑了笑,反问,“我住这儿关安国侯府什么事儿?”
贺林顿时语塞,好想说你一个新嫁娘这么搬出来怎么不关侯府的事儿?
可他到底不好意思这么问,只得旁敲侧击问,“那,宋徽答应吗?”
蒋诗韵也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只是见他步步紧逼上来,索性就戏弄他一把,“这又关你什么事情?”
一句话堵得贺林再也说不出来,是啊,自己凭什么问她这些?给不了她幸福,何必还这么假惺惺的?
室内一时又静了下来,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蒋诗韵好几次欲言又止,想把替嫁的事情告诉他。可又想,告诉他做什么?人家又不娶她,这是变相给他暗示吗?
越想越觉得没意思,索性就甩开他的手去绞了一块帕子过来,细细地给他清理着伤口。
伤口的创伤面不大,可很深,伤口处的皮肉都外翻着,看上去很吓人。
伤口处的血都是黑黝黝的,蒋诗韵立即断定这是中毒的征兆。
“你中毒了,那些刺客看来一心想要你性命!”蒋诗韵轻轻地说道,眸子里满是冷意。
那些人为何非要致他于死地?
敢大半夜地在京都的大街上行凶杀人,看来来头不小!
能把贺林这样的朝廷要员逼得躲进民宅,这人得有多高的地位?怕是皇室宗亲吧?
她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眸子里盛满了担忧。
贺林,是不是卷入夺嫡之争了?
要是这样,他就危险了。
一边想着,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贺林见这小女人先前还是一脸的冷嘲热讽,这会子却又心事重重,变脸实在是太快。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竟会这般神情!
“你,知不知道今晚刺杀你的人是些什么人?”蒋诗韵不答反问。
原来,她是在担心着他。
身上的伤似乎不那么疼了,贺林一下子欢腾起来,嘴角上翘,脸上的笑容好似夜空里璀璨的星子般耀眼夺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