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勋贵人家公子。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是国公府嫡幼子。”
白母一惊,没料到当年那几个孩子身分竟这样显赫。
“小云,他们如此身分,这些年一直寄书给你,是想让你考状元,招揽你投效吗?”身分上天差地别人,多年来一直频繁书信往返,如果不是有这样目,那实是说不通了。
白云抿了抿唇,嘴上说道:“刚开始只是感谢我们照顾陈夫人,见我们孤儿寡母生计困难,有心相帮些许。后来,他们看我书读得好、球踢得好,要我两样都别落下,日后才好来京城谋前程。”但心底其实知道不是这样。
“可,你是女孩儿啊。”
“他们又不知道。再说,反正我们也不会京城久留,要是一切顺利话,咱们考完后就回小归村了。”要是不顺利……一切,也就无所谓啦。
“也是……”
“好了,不用想那么多,一切有我。”将灶上闷好米饭端上桌,帮娘亲盛好饭,她这么说道。
白母叹了口气,接过碗,安静吃起饭来。
白云一边吃饭,一边心底比较着柯铭与贺元两人不同。
他们都是每年会往她家送年礼人。柯铭送东西很中规中矩,平凡无奇;贺元送东西很用心,虽然也全是不打眼东西,但白云却能从中感觉到一种用心细致。
柯铭每年让庄头送来粮食等物,都是基于感谢以及客气,并没有个人情绪里面,所有礼品都是庄头去置办,当然没自己经手。对柯铭而言,她白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乡下孩子,与他阶级差距太大,他想都没想过仅仅几天萍水相逢,就要把她当成一个朋友对待。
当然,柯铭这样想法才是正常。
不正常是贺元。
从不断寄来书信物品里,白云刚开始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透顶。给她寄了精细粮食、结实保暖布料、科考用得上所有书籍,以及一封写来跟她斗嘴吵架信。
对于短暂相逢又身分差距太多人,白云通常也是过眼就忘;而贺元这个人,却用他方式让她必须一直记得他。至今白云仍然搞不懂贺元当时想什么。一个贵公子,就算日子过得再无聊,也不至于对一名千里之外乡下孩子挂心至此吧?但他就是这么干了!而她从一开始满肚子腹诽,到后来习以为常,再后来居然变得期待。白云有时想着自己这么个意志力坚定人,都会被贺元给攻克掉,不得不说,这贺元,也实是个狠角色了。
而,这个狠角色,如今正跟她斗气呢。
看起来会气满久样子。
哎,真麻烦——
该怎么办才好呢?
白云真觉得很冤,这个架,不仅吵得不是时候,还不应该。
可,她要怎么让他了解,如果她有所隐瞒,不过是因为——她开始意起他,希望他不要过度涉入这一团混乱里,免得招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