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风嗤笑一声,微微挥下手,冷喝道:“拖出去!”
“是!”四名大汉制住张居风的手脚,直接向会场外抬去。此时是生死存亡之刻,张居风是真急了,先是冲着张一喊道:“张兄!张总堂主!你当初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怎么现在如此待我?”说着话,他又看向孟旬,继续大叫道:“孟旬,你我是同门同根出身啊!你得救我啊,快求情救我啊!” 张居风被抬出会场,声音也随之越来越小,冷然见,走廊外传出一声抢响,接着,一切都安静了。鸦雀无声的安静。
听到抢声,在座的众老大们都是身子直哆嗦,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相互看看,随后纷纷垂下头来,心中暗暗嘀咕,任长风这小子是真狠啊!
处死了张居风,等于是去了任长风一块心病,也等于是除掉了谢文东的一根眼中钉,肉中刺。任长风笑呵呵的看着众人,悠然说道:“这时候我处理社团的家务,影响到各位的兴致,实在不好
意思啊!”
他是在道歉,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点歉意,反而得意洋洋。
“哪里、哪里!任先生客气了!”众老大纷纷赔笑,只是笑得很勉强。
任长风暗哼一声,话锋一转,笑道:“好了!现在我们该谈谈正经事了!”说着话,他弹了个指响,一名北洪门小弟拿出一张巨大的上嗨地图,展开之后,高高举起。任长风扭头看了一眼,探着脑袋,笑呵呵地说道:“我们洪门说话是算话的,既然承若过要把上嗨的地盘分给各位,就一定要现承若。”说着话,他站起身形,顺便把唐刀也提了起来,走到地图前,用刀一指,说道:“卢湾区,好地方啊!为了打下这处据点,我们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牺牲了多少的兄弟,各位老大,你们认为这里应该分给谁为好啊?”
不等旁人说话。张远胜抢先抬起胳膊,激动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说道:“应该给我···不、不、不!”说着话,他又连指身旁的方宇、梁红松二人,笑道:“应该分给我们兄弟!”
“哦?”任长风笑了,疑问道:“为什么?”
张远胜紧张地说道:“在与南洪门作战中,我们三兄弟都是拼尽了全力的,出人最多,损失的兄弟也最多···”他开始连绵不绝的邀功,一根三寸不烂之舌直把他们三人夸得天花乱坠,好不英雄。
方宇、梁红松二人也在旁大点起头,表示他说得没错。
许多老大对张远胜的说辞嗤之以鼻,只是现在不好表态,强忍着没有话,看任长风是什么反应。
见张远胜唠唠叨叨、一时半刻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任长风颇感觉不耐烦,扬头打断他的话,说道:“张老大,方老大,梁老大!恩,你们三人要是不露头,我还真差点把你们给忘了!记得当初东哥组织聚会的时候,你们对东哥那可真是敬畏有加,摇头摆尾的,可转头又是怎么做的?向南洪门去示好,在警方那里告东哥,暗中给我们使拌子,穿小鞋m的吃人饭不干人事,你们现在还***有脸向我要地盘?还有脸在我面前邀功?”
任长风越来越来气,说到最后,白面都气成了红面。
张、方、梁三人吓得一哆嗦,脸色随之变得异常难看,张远胜急忙辩解道:“这···这件事我们已经向谢先生请罪过了,而且谢先生也原谅我们了···”
“那又如何?”任长风大步流行走到了张远胜近前,怒声说道:“东哥原谅你了,可不代表我也原谅你了!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给我在这吧!”说话之间,他猛的把唐刀抽出来,对着张远胜的肚子,猛的就是一刀。
张远胜倒是想躲闪,怎奈任长风的刀太快,他连躲闪的动作都未来得及作出,只听扑哧一声,任长风的一刀将他刺了个透心凉,刀尖在他的后腰露了出来。
“哎哟!”
这一下子,整个会场都像是炸了锅,众老大无不又惊又骇,下意识纷纷站起身。
再看方宇和梁红松二人,脸都白了,毫无血色,呆站了片刻,猛然间妈呀一声,调头就跑。可是此刻想跑,又哪能跑得出去,数名北洪门的帮众冲上前来,二话没说,将两人双双打翻在地,随后片刀齐举,对这二人就是一顿猛刺。
在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这两位大哥也步了好兄弟张远胜的后尘。
一下子又干掉了张、方、梁三人,任长风长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甩了甩唐刀上的血迹,也不把刀收鞘,直接用刀尖再次点了点地图,疑问道:“还有哪位老大想要卢湾一区?”
”·····”
偌大的会场,众多的老大,再无一人接言。
北洪门这哪里是来分割地盘的,简直是来要人命的,这才多大会的工夫,已经挂了四条人命了!众人们都在心里暗暗咧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