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如一,那些黑马在城门下安静的点着蹄子,鼻子里还穿着白粗气,可是有人就是感觉到,这支震撼眼球的部队,如果不放行的话,那这些马很可能都要踩烂他们的脑壳。
不是没有道理,这些战马已经奔驰了两天两夜了,只有在驿站才能吃点水草,可是对于这些马大爷来说,足够的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城门下还有早早的想着进城贩卖的小贩们,他们在推搡,有时候还能听见一两句咒骂,可是这支骑兵队伍的到来,瞬间让场面静了下来。
有的人的背后已经湿透了,那是因为这些普通人无法抵挡来自这些骑兵身上的浓浓的威压。
那是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不含丝毫感情的杀气。
城门官冷漠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者何人?”
他在这里已经驻守了十几年了,在这位老兵的眼里,从来没有人敢于冲击洛元的城门,先不说这座城门之上加持的重重灵阵。
单单就冲击城门这一样来说,那就是对整个大周帝国的宣战。
对于叛乱者,帝国一向是以最快,最准,最狠,最冷酷无情的方式,来给他们上一堂军事理论课。
当然,上课还是要收费的,费用就是叛乱者所有人的脑壳和鲜血。
为首大汉的后面,一名骑士大声说道:“定军山主管大奖聂真奉命回京述职,立马放行!”
说着,一道令牌就已经扔上了城头。
城门官眼睛一闭,令牌上庞大的信息量就涌了进来,半晌后,他睁开眼睛,大声说道:“放行!”
城门轰隆隆的打开。
聂真大声喝道:“进城!”
马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城门官看着人家一骑绝尘的样子,也只能满脸艳羡,因为,他这一辈子可能也就弄个城门官当当了。
在距离洛元不远的地方,还有着一支队伍,这支队伍行动的相当缓慢,因为他们毕竟不是聂真,只需要一百骑兵就能把这支队伍落得远远的。
因为,这是一支步兵队伍,步兵肯定很缓慢,而且还要时不时的休息一下,看着这支队伍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很难让人提得起精神来。
更何况,这支队伍的中央,赫然还有着一顶八抬大轿,这支队伍就是围绕着这顶轿子为核心的。
轿子是要用人力的,而且轿夫之间的配合还必须要好,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能出些事。
不过还好,这些轿夫显然都是抬轿子的高手,一路走来如履平地,轿子抬得稳稳当当的,丝毫让轿内之人感觉不出什么颠簸来。
队伍的程将军更是气得翻白眼,在他看来,这顶轿子的主人至少也是一名侯爵,还是一名军侯,在行伍之中历练过的。
可是他偏偏还要坐轿子,己方是步兵队伍已经很吃亏了,还要顾着这么一顶轿子,这简直就是要气死人的节奏。
这就是陈谦的钦差行辕。
护卫的程将军已经将自己的意见告诉了陈侯爷,可是这位侯爷竟然不置可否依然不疾不徐的在这里行走。
而依照程将军的估计,队伍要走到洛元城的话,至少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虽然这之间的距离不算长,可是这样乌龟爬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快到哪里去。
程将军不明白,因为他只是一名jūn_rén,他不明白为什么陈侯竟然不去拼命追赶前方的聂真,却在这里慢悠悠的享受生活。
他信奉的是时不我待,可是钦差大人明显的是从容不迫。
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这支队伍才重新启程,朝着预定的目的地,洛元城,缓缓的行去。
聂真回京述职了,当然,他这所谓的回京述职,其实就是御史台对他的召唤,根据御史台传来的消息,李兆忠已经充分的掌握了定军山一案的证据。
而作为被弹劾的聂真自然就迅速启程了。
而一直在定军山毫无作为的钦差大臣陈谦也在他的后面启程,因为聂真的归去,就代表着定军山的案子快要落下帷幕了。
作为御史台的坚定盟友和李兆忠的支持者,陈谦也觉得是时候收回自己应该得到的利息了。
他所说的利息,就是秦羽。
秦羽和聂真是一体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聂真都要自顾不暇的话,那秦羽也应该去死了。
他慢悠悠的走也是有原因的,钦差大人希望在他回到帝都的那一刻,是一个全新的局面。
至于他的差事,见鬼去吧。
妖邪之物,陈谦嗤之以鼻,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出来搪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