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为了他能想的这么乐观,他不知道,在秦羽的眼里,陈凤鸣根本无法引起自己动手的欲望,对这样小动手,那真是对自己的侮辱。
蓝衣小厮立即振声说道:“是,少爷,我这就去办。”
陈凤鸣怨毒的说道:“我马上就去求爹爹,让他出动人手把那两个小杂种给本少爷擒回来!”
远山县镇的后厅大堂里,陈凤鸣一把鼻涕一抹泪的对自己的老子陈庆林哭诉着自己的遭遇,“爹爹,你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儿子只是想邀请那个小女子来家做客,可是那个男子却是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那二十多名家丁现在还躺在大街上呢。
爹爹,你一定要帮帮我啊,要不然,这落在远山县百姓的眼里,还会以为您这县尊连两个小小平民都整治不了啊。”
陈庆林脸色阴沉,他是年过四旬才有的这个儿子,自小就宠爱的紧,在家里呼风唤雨,那早就被宠坏了。
而且毕竟是自己的爱子,他的脾性怎么样陈庆林知道的一清二楚,可饶是如此,自己不忍教训一下,今天这出去一趟,怎么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虽然自己的儿子不成器,可是还没有人敢在他的地头上教训他的儿子,这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脸色阴沉,半晌后低声说道:“鸣儿,你先下去,这件事为父心中自有主张。”
陈凤鸣凄凉的唤了一声,“爹爹。”陈庆林眼皮一抬,他心中一寒,想起父亲的手段,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后堂的屏风后面,陈夫人脸色怨毒,她大声叫嚣:“老爷,鸣儿可是你四旬才得来的儿子,是你这陈家唯一的苗啊,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人欺负?”
陈庆林扫了一眼陈夫人,拍了拍桌子吼道:“要不是你把宠成这样,他能在这远山县欺男霸女吗?”
陈夫人脸色一变,“欺男霸女?老爷,你可别忘了,你后宅养了多少黄花闺女,你儿子在外面偷点腥就不行吗?”
陈庆林不自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就又要呵斥她,就在这时一声苍老的笑声传来,“县尊在为何事担忧?”
陈庆林知道这是自己的师爷段老夫子到了,他狠狠瞪了一眼陈夫人,用眼神示意他出去,陈夫人不甘的看了一眼陈庆林,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
这时,一道苍老的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这人正是段老夫子。
这是真正的陈庆林的心腹,陈庆林示意段老夫子坐下,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段老夫子抚着花白的胡子,眼中神色莫名,“县尊,我远山县虽说是洛元府治下,可是毕竟是一个小县城,天高皇帝远,说句犯忌讳的话,这里,您陈县令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陈庆林没有说话,这话题太犯忌讳了,还是不开口为好。
段老夫子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县尊,虽说如此,我看公子这件事不能等闲视之。”
陈庆林也点点头,“是啊,远山县实力高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本县的心里,可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会有这样高的实力,竟然能将本县的二十多名家丁打倒,这可是不可能的。”
段老夫子眯着眼点点头,“县尊,你还记不记得,上月御史丁大人弹劾您贪墨不法?”
说起这件事,陈庆林也是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身躯紧紧的绷直,他一直在远山县都是太太平平的,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有人盯上了自己,还弹劾自己贪墨不法。“
段老夫子说道:“县尊,虽然您动用了洛元府的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可是那毕竟是御史奏折。
御史,上监天子之失,下查群臣之过,虽然官职小,可是权利却极大,听说正是因为洛元府的运作,这件事才没引起内阁的关注,转而将此事下发到定军山。”
陈庆林点点头,御史的能量太大了,不可能将事情完全的压下去,只能说是将影响的范围缩小,当初他听说此事已经下到了定军山任务阁,心中也是长长出了口气。
段老夫子继续说道:“县尊,那依您看,那两个人会不会是定军山下来的人呢?专门调查您来了。”
陈庆林身子一震,半晌后摇摇头说道:“应该不可能,定军山是什么地方,那里是jūn_duì要塞,帝都大门。
那里的人的官职那无一不是比本官大几倍,他们会为了这样的“小事”出马吗?而且,这调查案件,那不是定军山一群丘八擅长的东西。
如果说是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郎官,本官才不会感到奇怪呢。”
段老夫子无奈的摇摇头,县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自以为是患得患失了,而且瞻前顾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先弄清楚那两人的身份,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