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喝酒。”孙傲亭举杯邀酒。
“对啊,大舅哥,快喝吧。”史尊宝也跟着起哄。
“你们两个别乱喊。”
“哪有乱喊……”
“圣旨到!”德喜公公拿着圣旨出现在面前。
众人呼呼啦啦站的满堂,朝德喜公公鞠了一躬。
新政后,再不用行跪礼,德喜公公还真是挺不适应的。虽然说他也不用对皇上下跪。可是这一辈子的习惯可真是难改啊。
“根据议会的表决,皇上发下圣旨,封陈佳为国母。号一品飞凤夫人。另外,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原因,罢免原安定侯江又淳的爵位和官职。江又淳若想再入仕途,必须等到其儿女双全方可有资格。钦此!”
“谢皇上!”
众人有些目瞪口呆,孙傲亭、程虎、杨明源、史尊宝尤其如是。
“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也有可能被罢免呢?”孙傲亭有些吃惊的问道。
“嗯,很有可能。江又淳比我们年长几岁,今年已经三十有二,我们要是再不抓紧。只怕也快了。”杨明源眨巴着眼睛,认真分析起来。
“看样子。我们也要赶紧抓紧结婚生子才行啊,不行,我要抓紧结婚,将来生了儿子,正好娶陈佳的女儿。”史尊宝抿着嘴,下定了决心。
“那,你们可抓紧了。”程虎撇撇嘴,脸上却一脸醉意。
酒不醉人人自醉,没有史海灵的人生,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完整了。
……
五年后,陈佳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古堡前,这里已经被她改造成幼儿园了,接连生了两胎都是双胞胎男孩,这胎,看这肚子,怕是又要生一对双胞胎了,只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夫人,前面生的都是男孩,这胎要是还是男孩怎么办?”江又淳上前扶住陈佳,陪她慢慢散步。
“你就这么想做官吗?”陈佳怒目而视,这几年的小市民生活她过得开心的不得了,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比天天操心国书杀戮好的太多了。
“为夫怎么会这么想,为夫是怕你想要女儿,你不常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吗?”
“这还差不多。”陈佳摸了摸肚子,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正在调皮捣蛋呢,陈佳的肚子一会儿这边鼓起一块,一会儿那边鼓起一块。
“既然夫人不在乎,那这次就再生两个男孩吧,等过几年,我正好教他们踢足球,组建一支圣联邦最强的球队。”
“去你的吧。”陈佳被逗乐了。“史尊宝真的回来了吗?他怎么都不来看看我?”
“他是真的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女人,怕是没时间来打扰你了。”江又淳挑了挑眉。
“没时间正好,平原山腹中那个磨盘据说始终无法停止转动,程咬金又几年没有消息,真是急人,这胎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不想再生了,我要去找程咬金,真不知道这些个修仙的怎么会这么蠢,一个磨盘都弄不好。实在不行,我就自己去学修仙。”
磨盘始终让陈佳挂心,前些日子,程咬金曾特地来告诉陈佳,说是磨盘常常发出亮光,应该是有什么灵魂想要从那里出来,也因为如此,程咬金和他的师父一直在日夜轮流看守磨盘,只等太阳神来帮忙封印住那个磨盘。
“那个磨盘的事,咱们普通人就不要去操心了,不是有太阳神和他的弟子在看管吗?”江又淳皱了皱眉头。
“可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烦意乱的,而且经常做同一个奇怪的梦。”陈佳扶额,头又有点痛,本来孕晚期就很难睡踏实,这几天又常常做这样的梦,就更难睡好了。
梦中,陈佳总是梦到磨盘,梦到江又淳的灵魂在磨盘中挣扎,虽然是梦,可陈佳总是感觉凄厉又真实,常常醒来时泪湿眼眶。她怕江又淳担心,从没跟他说过此梦。
“是什么梦?”江又淳认真的询问道。
见江又淳的脸色有些严肃,陈佳见状想起之前自己梦到江又淳和江文翰的那个梦,噗嗤一声笑了。
“你别瞎想,不过就是梦而已,最近常常睡不好,等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去吧,孩子们待会儿有奶娘接,咱们早些回去,你也能多休息一会儿。”江又淳扶着陈佳的胳膊,搀扶住陈佳往回走。
陈佳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江又淳,曾经因为那个梦江又淳与陈佳较真还起了嫌隙,她本以为,再说到梦,江又淳可能会依然很介意,或者他已经豁达,会把这事当成一个趣事说出来,可是,他似乎已经把这事淡忘了一般,提都没提。
“嗯,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是什么感觉?”陈佳甩了甩头,换了个话题。
“第一次?”江又淳一面小心的搀扶陈佳,一边摇了摇头说:“那么久以前的事,哪里还能记得住。”
“你记不住?”陈佳停住了脚步,忽然觉得心里泛起丝丝凉意。
“你入京的时候,是十岁吧?我那时候是兵部尚书,每天带着你哥忙着京城的大小事务,还有,你那时候才十岁,你说我能对你有什么感觉呢?”江又淳见陈佳似乎不高兴,耐心解释了起来。
陈佳闻言,眼神从江又淳的脸上来回扫过,一遍又一遍。
“我脸上有脏吗?”江又淳摸了摸脸。
“不,是我有些不舒服。”
陈佳深吸几口气,继续走着,江又淳亦步亦趋的扶住了她。“不会是要生了吧?太医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没有的事,只是刚才有些不舒服罢了。”陈佳稳住心绪,不过她的声音还是有些轻微的颤抖。“淳,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事,你还能记得你十七八岁时候的事吗?”
“我忘了什么?”江又淳笑着问,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眨了几眨。
“逗你玩的,不过我还真累了,要快点回去休息了。”陈佳露出灿烂的笑脸,继续朝前走去,不再说话,江又淳见状,也继续搀扶这陈佳,嘴里不住的说着一些这几年间的趣事,希望逗陈佳开心,陈佳听着江又淳的话,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却笑不达眼底。
记得前世常听同事们说一孕傻三年,可陈佳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是一孕傻三年,竟然没看出这个江又淳有和不同吗?
又或者,自己的潜意识是觉察到不对的,否则又怎么会有那样的梦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