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他身上指一条内裤,阿年已经不惊讶了,其实他真的没有恶意,从来没有强硬的把她怎么样,阿年不排斥他,问过自己好几次,嗯,不排斥。他眉头微皱,阿年总觉得他心事多,他也是个好人。稳重精明的男人,据说心智成熟但一定会爱笑,不爱笑的,一般经历多。
他是这样吗。
管止深醒了时,阿年已经在楼下自己吃药,喝水。
“你如果累了,我可以坐车去找他。”阿年说。
他站在楼梯口,往下走,身上一样没穿什么衣物,在自己家里这样随便的好像那个看着他的人是他真的老婆,拿过阿年喝过的水,喝了一大口。
“小心传染了你。”阿年说。
“口渴了。”管止深看她,阿年就是这样,表情淡淡的同时眼神也是淡淡的,仿佛是一个假人,没有一点表情。
管止深直接坐在沙发上,摸过打火机和烟盒,拿出一支烟点了上,朝别处吐着烟雾,窗子开着,呛不到阿年。他皱眉说:“默川早上会被接回z市,等那边没人了,你再去看他。”
“……”
阿年点头,明白了,方默川的妈妈去接的吧。他,是怕她撞上方默川的妈妈?
管止深伸出一只手,摸了摸阿年的额头,没说什么,好多了。
“你能把衣服穿好吗。”
阿年扫了他一眼,身材一级棒,如果她有力气和兴趣,鼻血给他看看。尤其他舒适的坐着的姿势,双腿张开,某一处a片男主一样……⊙﹏⊙b汗,阿年悄悄无耻地好奇了一下,他们男人身上多长了一条肉,难道走路不碍事的么。
“昨晚就是这样抱着你睡的。”管止深抽了一口烟,眯眼看着阿年,薄唇性感的动了动。
阿年喝了一口杯子里剩下的水,也不记得管止深喝过了,对他嘀咕:“不穿睡衣睡觉,什么习惯。”皱眉叹气,靠着沙发扭头,下巴搁在沙发背上,看着外面。
管止深一支烟抽完,在沙发这边看外面,树枝发芽了,绿色的,很嫩,很好看。
他记得阿年是习惯裸睡的,在南方小镇上就是,管止深为何观察她这样仔细,为何那么多人唯独阿年落入他眼。因为他住处的一个小窗子,朝着对面街道阿年的卧室而开。小巷子里,对街中间只相隔不到三米距离,那是地面,二楼窗子,两米,一般挂着晾衣架,上面挂满衣服,阿年家窗口晾的文胸,目测,始终是b罩杯。
阿年总爱裸睡是在16岁下半年。阿年爱踢被子,尤其是开着窗子的夏天,那种木质的门窗很有特点,阿年那边没有拉窗帘。管止深一般不出去,阿年每天就知道玩儿,也从来注意不到对面住着一个人,他是这样认为的。
“你一样习惯裸睡。”管止深闭上眼睛,笑了:“谁娶了个爱裸睡的老婆,有福了。”
“……”
“你怎么知道的?”阿年惊讶,他去宿舍的几次,她都穿着衣服啊。就是昨天,她下身也穿了啊。
“上次去小镇,听说的。”他说。
撒谎……谁会对他说这事,阿年觉得自己喜欢裸睡没人会知道,16岁的时候是同班女同学说的,这样发育会好。可是明显是假的,发育好的女生怎么睡都发育好,阿年觉得自己就是发育了一半,被谁按了暂停键╮(╯﹏╰)╭不满意,各种不满意。
每当想起阿年那些天真年龄的事情,管止深就心情复杂,人,在他眼前了,心,似乎也近了,可是,总有一些冲不破。
“想吃什么。”
他让阿年老实呆着,或者再睡一会儿。
管止深去了楼上,洗漱换衣服。浅浅的青灰色衬衫他有许多件,他似乎喜欢这个颜色。袖口挽起,露出他精壮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上,那片仔细看才看得见的疤痕,上方不远处,也有一条纹身,不大。
他在厨房做早餐,阿年在一旁目不暇接的看着,问他:“你这个纹的是什么东西。”
“山。”他看她说。
山?一座小山?
纹上去的只能说是神似吧,他身体肤色很有男人味儿,偏暗。
把米粥从厨房端出去后,阿年站在他旁边等着他制作的可口小菜,心里想就问了出来:“那你另一个纹的是什么。”
“哪里。”他挑眉。
阿年手指戳了戳他手臂,就是衬衫挽起来也露不出来的那一个。
管止深说:“水,看似很静水。”
吃早餐时,阿年问他:“有什么含义吗?”一般,纹身都有含义的吧。
早餐吃粥,是因为阿年还在病着,好了是好了,还没有多少精神。管止深在餐桌上说:“算是个人的信仰,大概六年前,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水一样温和。活泼、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比我小,我想过,向山对水一样,让她在我视线里自在生活。后来,还是错失了,纹了这个,希望带来好运有一天她能来到我身边。一山,一水,重逢,到老。”
“哦。”阿年低头,吃粥。
水一样温和的女孩子,被他这样记忆深刻的喜欢过,那个女孩子,错失了他这样有安全感的男人,阿年觉得,真可惜了。
早饭后,阿年主动说负责刷完收拾一切,他拿了外套,车钥匙,出门。他去了医院,方默川已经平安抵达了z市。
等管三数走了,管止深跟方默川沟通完,阿年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