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起来,到阿年床上来了。
阿年舅舅家不特别富裕,但也不穷,自小她去了那边生活,就是一家人最疼的。妈妈去世她还太小,哭过,四年前送她上火车时舅妈挥手哭了,她也哭,那年马上满了19。方默川要去北京的那段日子,是她最难熬的时光,其余的日子里阿年算冷静坚强的,也才22,没经过什么大挫折,不开心的事,十个手指数的过来。
四合院这件事,是影子的哥哥江律帮说的话,阿年让影子代她谢谢江律,然后把协议拿了出来,影子和乔辛听阿年讲了个大概。
宿舍里的人都很珍惜大学四年这份友谊,无话不谈,不过,阿年没忘机票在宿舍丢了那件事。
乔辛看影子:“姓管的简直不是人!把你哥也利用了?”
“结婚一年?”影子抬头看阿年:“不能同意!”
“我没同意,结了再离我就是二婚,把方默川置于何地?”阿年把那堆协议收了起来,“明早我去说个明白,中午见我奶奶,下午去北京。”
一夜过去,早上6点多。
清净的街道上,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伫立在一辆奥迪q7旁,逐渐明清的晨曦中,他正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
管止深看着远处,接起。
“昨晚收到短信,据说阿年不准备签字,今天早上阿年打算见您,中午见她奶奶,试图说服她奶奶别迷信了,并且昨天阿年就买了今天下午的高铁票,要去北京。”
管止深点头,虽笑,却冷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墨黑的一双眼眸,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