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被翻了个底朝天,机票和身份证就这么凭空消失,阿年沉默了半天,想不通了,最后看了眼时间,拿起电脑包说:“我先走了,也许被风吹跑了!”
“哪有风啊?”向悦指着紧关的窗。
4月中,开窗子还不冷死。哪来的风?
不管机票是怎么没的,阿年先对管止深道了歉,让他可以先飞北京,她坐长途车到北京也一样。
只是,在她和管止深通话时,一辆黑色奥迪q7出现在a大北门。
阿年抬头,那辆q7平稳车速而停,手机通话中短暂未开腔的管止深开腔,不过是他放下车窗,本人在驾驶室注视不远校门口的阿年,看着她,手机中道:“早说,我已经来了。”
没有任何矫情的时间,阿年走了过去。
上车后,阿年说了谢谢,又解释了一通机票的事。
安全带没系完,阿年手机响了,是默川打来的。
“还有3个小时就能到北京了。”
“早饭吃了,嗯……晚上见。”
“我也是……”
旁人完全可以猜出,对方说了什么她才会腼腆地说“我也是”。
无非就是小情侣之间说‘我想你’之类的。
管止深开车,这款车全景天窗覆盖设计,采光和视野极好,阿年收起手机后,安静坐着。无意中,视线瞥到他握着方向盘那只手,让阿年注意的不是他的手表,是他手表下延至手背的一片浅浅疤痕。
他看到阿年在看,说:“大火烧伤留下的,吓到了?”
阿年摇头。
他目视前方开车,阿年重新打量他,他穿着浅灰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黑色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厚实的身上,能看见的外表皮肤上,除了衬衫袖口手表下的浅淡疤痕,其他地方并没有。
去北京的高速公路上,阿年接了个电话。
“我往北京去呢,二叔,你和我奶奶先在附近住下,我明天晚上就回来。”
“钱?”阿年无语:“不用说理由了,我让我同学送过去。”
挂断,阿年打给向悦,通了之后说:“小悦,我二叔和我奶奶来了,嗯,突然来的,你取1000块吧,先给他送过去,地址我短信你。”
再挂断,阿年低头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