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空维护工作者来说,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更何况,这是强制性任务。
“柳严,你恨我吗?”时札又问。
恨我吧,恨我,你就解脱了。
柳严没有回答。
系统的提示音也一直没有响起。
时札的心沉到谷底。
我不想如此对你,我也想就此放过你,只可惜,你不愿意照我安排的路线走。
你不恨我,所以你会一直伤心下去,直到你对我,彻底绝望。
柳严的哭声渐小,直到最后变得缄默。
时札没有去安慰他,也没有就此离去,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他。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柳树后,一双震惊的眼,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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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离开了。
时札回去的时候,管家告诉他西华失踪了,问他要不要找人。
时札拒绝了。
还找什么,柳严怎么会无故地跑到他的府里来?自然是西华去找的。大概是西华原本想要自己献身的,怕自己第二天起不来,就在前一天晚上就吩咐人在那个时刻把柳严找来,“捉奸当场”。
西华宿醉,第二天自是没有去取消命令,所以即使时札并未和西华同床,柳严还是来了。偏偏前一夜和时札在一起的,是时守。
一连串的意外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不过时札也没太在意。
反正,柳严是注定要伤心的,因为什么而伤心,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
时札正打算离开,管家告诉他,西华的屋子里有一封信,是给他的。
待时札接过信,管家也自觉离开了。
西华的信很简单,里面只有四个字:抱歉,珍重。
对此,时札也只是一笑而过。
抱歉什么,他们的立场本就不同,何况西华也没有对不起他,尽管是给他下了药,但是结局也很和时札的心意。
只是那个蠢货居然对任务目标起了歉意,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也不知道他的情郎是不是哲师烈,若是,这一句珍重应该留给他自己才是。
哲师烈,可不像是会儿女情长的人。
变故来得很突然。
时札正睡得香甜,就被门外整齐有秩的脚步声惊醒,本想开口训斥的他忽觉不对,披上外衫,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皇宫侍卫。
总侍卫朱离走过来对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之后,对他说道:“大将军,得罪了,卑职收到密报,先帝在时通敌叛国的刘建明之子刘焕在您府中,特来搜查,还望大将军配合。”
刘焕?简直可笑!刘焕早就离开了将军府,他们从哪里接到密报得知刘焕在我府内的!
“朱总侍卫,我自然是能理解你的,只是你如此鲁莽地来我家中搜查恐怕不太好吧。”时札一笑,“毕竟我这里也是将军府,而不是什么任人来去的地方。”
“这个自然,”说着,朱离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时札,“大将军,没有皇命,卑职也不敢来将军府搜人,这是搜查令,还请将军过目。”
时札接过,看了两眼,心下一沉,这确实是哲师狩手里的搜查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初是哲师狩同意将刘焕交给他的,如今又以此为由,来他府中搜人,却是为何?
也罢,反正刘焕如今已不在他府中了。
时札又将令牌看了两遍后将令牌还给朱离,道:“既然朱总侍卫是皇命在身,时札自然不会阻拦,朱总侍卫请随意,时札最近得了些好茶,不知朱总侍卫可有心情品尝?”
时札毕竟是哲师狩的发小,先前又是如此受宠,朱离丝毫不敢怠慢,手中接过令牌后收好,对他道:“卑职受宠若惊。”
两人哥俩好地互相客套着喝茶,一刻钟后,一个侍卫跑进来在朱离耳边说了几句话,朱离脸色微变,将侍卫挥退后,对时札一行礼,道:“大将军,非是卑职有意与您作对,只是……”
“怎么?”时札不解。
朱离看了他一眼,道:“还请大将军与我们走一趟吧,卑职的下属刚刚从您府里搜出了刘焕。”
什么?时札一惊,走到外面,侍卫手中的男人低着头,沉默不语,紧紧抿着的唇带着固执,正是时札以为已经离开了的刘焕!
刘焕低着头没有看他,可是时札知道,刘焕现在是知道时札在看着他的。
“你怎么会在我府里?”你不是已经走了么?
刘焕没有回答。
朱离等了一会,硬着头皮上前对时札说:“大将军,您看?”
时札看着刘焕,对朱离道:“我跟你们走。”
听到这句话,刘焕的手指微颤了一下,仍是没有抬头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