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情不是在心中深深地爱着她那个小白脸男友,甚至愿意为他下海翻云覆雨,为什么突然就上了岸,跑来勾引心智淳朴的阿根
阿根头上的淡淡黑气,是否跟王珊情这个女子有关系
几乎一瞬间,我的心头便浮现出若干的念头来,搅得我心神不安。
出了卫生间,我返回座位,阿根招呼我坐下,问我就放下水,怎么去这么久我伸筷子夹了块烫熟的羊肉,裹着酱汁吃下,又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问阿根,跟那个王珊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洗头的时候,脑壳子不小心进了水
阿根脸色立刻僵直起来,由黄色转成白色,白色转成青色,青色又变成酱紫色他喘着粗气,问我是谁又跟我乱嚼舌头了这堆长舌妇,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哼,真当他阿根是打盹的病猫了。我见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心烦意乱,问他真的想跟那王珊情过一辈子啊
他说是啊,怎么了有问题
杂毛小道荤素不忌,一双公筷在锅中搅动不停,捞出许多烫熟的羊肉来,美美地吃了,然后插话说你真的不忌讳她下海做过小姐阿根梗着脖子说小姐怎么了,小姐怎么了杜十娘不是,红拂女不是,李师师不是这些个顶个都是名垂千古的风流人物,小情未必比不了她们呢。
他说他不在意,谁在意,谁就是王八蛋。
我和杂毛小道两个王八蛋都不说话了,埋着头吃肉喝酒,给心中的郁闷之气憋得眼睛通红。
阿根看到我不说话,说明白我这个做兄弟的情谊,但是他和小情是真感情,日子一天一天熬出来的,这世上找对一个伴侣不容易,他不想因为以前的事情影响他和小情之间真挚的感情。此事以后都不要再说,特别是当着小情面前,更是一个字都不要提,不然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他说得如此决绝,我们能说什么只说喝酒、喝酒。
吃晚饭,阿根说我那车子停在了他的小区里,自己去拿吧,付完账回店子里去了。杂毛小道扯着我的衣袖,说你这朋友若不是得失心疯,便是中了邪物,迷惑了心神,一叶障目,看也看不清楚,对不对陆左你怎么看我摸了摸鼻子,沉吟,说不定这就是真正的、不离不弃的爱情呢
杂毛小道的眼神瞬间变得忧郁沧桑起来,他颤抖着嘴唇,说“咱家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他似乎有着一肚子的故事想要找我倾诉,然而我却一抬屁股,懒得听他编排青春故事。杂毛小道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出来,连连抱怨,说我这人没耐心,一点儿照顾朋友心情的义气都没有。
提了车,我和杂毛小道先回了我在市区的房子歇了脚,商量着去江苏的日程。
他说也没有通知家里面,不急这一两天,看他干女儿朵朵这情况,暂时无妨,先把阿根之事了结了再说。这房子住不了几天,我又跑了趟中介所,把房子挂在那里,看看能不能租出去,补贴一点儿房贷。见时间不早,我也懒得去郊区看一下,反正那两口子都稳定往我帐户里打钱。
到了晚上六点钟,我和杂毛小道出了门,然后前往说好的吃饭地点。
到了饭店,阿根并没有来,我们等了一会儿,店子里几个店员都过来了,一问,才知道阿根去接他女朋友了。我们等到了七点钟,所有人都到齐了,包厢里面热闹得很。这时门被推开,阿根跟穿一身雪白皮草、挎着v包包的王珊情走了进来,气氛顿时一凝。不算江城那一次,我跟王珊情有小半年没见,她以前对我很信服,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站起来,便坐着招呼他们来我旁边坐下。
落好坐,王珊情很亲热地跟我打招呼,说陆哥好久没见了,不在这小庙里待着,最近在哪里发财呢
她说着客气,但是我总能够听出淡淡的优越感来,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这时候点菜了,一窝人闹哄哄的在闹,我乘机打量王珊情这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子,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画了妆,格外艳丽。她年轻,好像比我还小两岁,浑身透着生气。不过许是大半年的职业放荡生涯,脖子两侧的肌肉有些松弛,满是皱纹,显然是刺激之事过多,娇嫩的脖子扩张了。
这些都是小事情,美丑均与我无关,但是,她周身的黑气,却让我淡淡心惊。
这个模样的,显然也是走了旁门和左道,而且还是很恶毒的那种。如此看来,阿根头上的黑气,显然并不是他撞倒了什么邪物,而是被这王珊情所感染的;而且,阿根中午的那一番死心塌地的自白,更多的并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心。
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均感觉此事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