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钱有多朝福子头上拍了一把掌,而后道:“什么你们家的马车,老子没见过,你家里丢门关我家老爷毛线的事!我家老爷睡了,没空理你们这等闲事。”
说罢,便是后退一步就要关门。
紧盯着那门壁沿后的一角,红菊不禁眯了眯眼道:“听说钱管事是庞夫人的表哥。”
钱有多迟疑不定的站住脚,却不见她说下文,面凶口斥道:“你想说什么?”
红菊笑道:“听说庞夫人与庞老爷相交十年而未有一子,而庞老爷一直庞幸王氏,更是因着那耳边风让王氏的母亲做了那管事婆子,而堂堂的庞家主母庞夫人却是管不了她,更是顿顿吃那稀饭缺米少肉的连个婆子的饭都不如,当真是凄惨之极。”
这些庞家的家事红菊也是由青梅口中得知,两日行程车上甚是无趣,她便由着青梅说一些趣事打发时间,因着青梅在庞家就是服侍庞夫人的,所以对这庞夫人的处境所知甚深。红菊也只是听听,没想今日竟会牵用。
只是青梅道钱有多对庞夫人甚是敬重,也不知真假,眼下她与刘良安硬闯不得,也就说来试试。
果真只见钱有多闻言立马变了脸色,“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红菊接着又道:“听闻庞老爷也是个重情的,庞夫人这么多年来膝下无子却仍未休了她,一来是因为对庞夫人有情,二来是庞夫人多年来未有错处。但这毕竟是眼下,庞家祖上定是不允庞老爷没有嫡子,只要王氏一旦有了身孕,只位庞夫人的地位……”
红菊就此打住,她相信钱有多明白她的意思。
哪知这钱有多根本就没往红菊设下的沟里跳,只听他道:“王氏算什么东西,就算庞夫人去了,她也做不了庞家的夫人,妾永远都是妾,这辈子她就只能是个妾,还想跟老子表妹比,也不看她是个什么身份!”
红菊闻言不禁右手食指轻轻敲动,是自己忽略了古代妻妾制度的严格。但见钱有多根本就不在意这王氏是不是能怀是庞家的孩子,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王氏也将如同庞夫人一样怀不上孩子,那……
思此,红菊抿了抿唇抬眼盯着那院内墙壁一角,笑道:“王氏自是比不上庞夫人,也根本没有可比性,罢了,今日原本是想找庞老爷帮忙做个旁证的,既然庞老爷睡下了,那我也就不叨扰了。”
而后红菊扭头却是突然想刘良安问道:“刘叔,前些日子你说京城里那个都四十多岁的马老爷因着一个药方,让他那二十多年来都没能怀上的大小老婆还有妾室都怀上了孩子,那个药方是什么来着?”
刘良安闻言一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这话了?还有那马老爷是谁?四十多岁了还能让大小老婆都怀孕,这会不会太强大了?
“钱有多,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大半夜的老爷我喝口水都找不到人。”这时,只见红菊一直盯着的那块墙壁,走出来一道宝蓝色人影。
庞得海甩着他那肥大的一身膘肉走了门前,眼睛发亮却强忍住急切的道:“老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娘子,不知道李娘子半夜来访所谓何事啊?”
红菊嘴角轻轻的往上勾了勾,自己一步一步引诱,总算是让他憋不住出来了,不过还真能忍,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