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笑着打马虎眼,恭维了一番后,才说起正事,问“有没有办法让被佛牌影响的人清醒过来”
二叔问“哪种佛牌”
我呃了一声,说“不知道。”
二叔直接挂了电话
这什么狗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到底是不是亲叔叔啊
无奈之下,我只得再拨过去,二叔在手机里大声咆哮着“你小子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隔着听筒,感受着狂风暴雨,二叔好一顿训斥后,对我说“你先把是什么佛牌搞清楚再来问我,在此之前要是再给我打电话,分分钟过去抽你信不信”
电话又被挂断了,秦学姐见我放下手机,连忙问“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我哪能说自己跟孙子一样被训了半天,便说“怎么会没办法,办法多了去了。不过二叔说了,我们得先弄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才好对症下药。这跟治病一样,不清楚症状,就算神医也治不了。”
秦学姐是关心则乱,一点好建议也提不出来。至于胡小艺,似乎有些生气,可能关于梁习的事情,我没有站在他那一边吧。这两人一左一右,都跟哑巴似的,我想了半天,才确定大致的行动方案。
首先得弄清楚这个痞子学长的人际关系,这样才好通过他身边人打听出有用的讯息。秦学姐说,那人是建筑系的大三生,平时基本不和校内男生来往,倒是不少学姐学妹与其交情颇“深”。说白点,这就是个借学习为名,出来泡妞的花心大萝卜。
为了能够早日帮助好姐们脱离苦海,秦学姐主动请缨,去找那些曾经“受害”的姑娘们问情况。我本想让胡小艺也帮忙问问,看看痞子学长平时都和校外什么人接触,但胡小艺并不乐意做这种事情。我没办法强求,毕竟秦学姐和他毫无交情,不想瞎搀和也可以理解。
好在秦学姐在校内有一定的影响力,当晚九点的时候,我们在操场碰头。她告诉我,问了几个人,但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痞子学长基本不住校,他那几个舍友,现在连他长什么样都快忘了。
这可就难办了,如果不住校,就算真有佛牌,也可能戴在身上,或放在校外。如此一来,我们想找到那东西,就得跟踪痞子学长,到他平时居住的地方才行。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我没把握,只好对秦学姐实话实说。
秦学姐见我一脸为难,忽然跺跺脚,说“那我就自己去找他要是东西真在他身上,我就偷过来”
“不太可能吧。”我说“如果他真带在身边,基本不会让陌生人碰的。”
秦学姐没有多说自己的想法便离开了,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课本上书写的革命烈士。
不过,我也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毕竟不是什么交易,只是出于交情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罢了。
回到宿舍的时候,屋子里连灯都没开,梁习站在窗户口不知在干什么。我把灯按亮,梁习立刻把头转过来。他的眼神很凶,仿佛被我的动作打扰到了重要的事情。我吓了一跳,却见他的表情又变得温和起来,还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进小偷了呢。”
我松了口气,说“你这样子真是要吓死人,怎么灯都不开。”
“一个人睡习惯了,开灯影响睡眠。”梁习回答说。
我哦了一声,扫视一圈,问“胡小艺呢,还没回来”
梁习点点头,说“他应该去别的寝室睡了。”
我嗤笑一声,心想胡小艺可真够胆小的。
关灯睡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身上有些发凉。忽然神经质的抖了一下,人也随之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正见一个人站在床边。
从体型来看,应该是梁习,黑暗中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站在床边静静的盯着我。我揉了揉眼睛,问“梁习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吓人。”
梁习没有回应,我心里顿时升起不安,难道这不是他,而是有贼闯了进来联想到痞子学长傍晚所说的话,我心里想着,那家伙该不会真的半夜来找我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