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黄晓馨乱骂一气,刘振鹏大惑不解:“她在骂谁?谁是浑蛋?谁是流*&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可没说什么,默默的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她披在身上。他有雨具遮身,衣裳并没有全湿。
刘振鹏心想:“梅菲菲又没得罪她,为什么不许我们再见面?难道是梅菲菲向快刀山庄索讨金子害死了她母亲之故?可这也不是梅菲菲的错呀,你不抢了人家的金子,人家又怎会找上门来?人家与你冰释前嫌已经不错了,你倒还耍起性子来了。”将贵州五虎、快刀门一干人等打的落花流水,一败涂地,于自己来说并非难事,可是黄晓馨这大姑娘的性格犹如夏季的天,说变就变,喜怒全在一念之间。诚所谓女孩心海底针。这深海里的针。就是想穿了肚肠也琢磨不出个结果来。
黄晓馨哭着哭着,想到屈死的父母,心里更是难过,一时之间,新恼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小声的哭泣变成了号啕大哭。刘振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半个时辰,雨渐渐小了,黄晓馨的哭声却没有停下来。哭了一阵,其实她心里的烦恼和悲伤也去了一大半了,这时只不过是有一声没一声的干嚎罢了。她边哭边从手指缝间偷看刘振鹏的反应,见刘振鹏正无可奈何的望着自己发愁,忙又低下头去大哭起来。刘振鹏见她如此任性,索性横下心来不理她。
刘振鹏看着不停哭泣的黄晓馨,心想:“她这是有心折磨我呢。你要这样,我也想个法子试试你。”这样想着,便等待着黄晓馨的下一步举措。
已经哭得没了眼泪的黄晓馨见雨已停下,便起身往外走。刚走出小庙,忽听得刘振鹏在身后“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黄晓馨大吃一惊,急忙转回身去查看,只见刘振鹏双手按住小腹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哀叫。刘振鹏运动混元一炁功,额头上登时汗珠滚滚。
此时可是轮到黄晓馨发慌了,她弯下身来连声问道:“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啊?”
刘振鹏心想:“哎呀,你整了我那么久,我也索性把这戏演到底了。”想到这里,便运起胎息法闭住了手上的经脉。
黄晓馨一摸他的手,觉得脉息全无,凉如寒冰。这下更是着急了:“到底是怎么了嘛?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你倒是说句话呀。”
黄晓馨满脸惶急无计可施,刘振鹏手按小腹大声叫唤:“哎哟,痛死我了,嗯~&哼哼,啊……怎会这么痛啊?哎哟,哎哟哟……”
黄晓馨急得哭了起来:“哎呀,这该咋办啊这?老天,我还从没见过别人痛得这样厉害呢。唉……呜呜……”
刘振鹏装出一副有气没力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晓……馨,我……我可能不行了,你别……别管我,你自己……去吧!啊,去吧……”
黄晓馨哭着:“呜呜……真是怪了嘛,怎么说疼就疼起来了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啊——?!”
刘振鹏仍是一副有气气无力的样子:“我……我从小……有个病,受……受不得窝囊气,只要……我…心里……心里一窝火,立刻就……心绞肚疼起来,哎哟——,我……我的这个病,叫……叫作急心风,哎哟——哎哟——,疼死我啦——,啊……”
情急之下的黄晓馨也不知“急心风”是个啥病,俯身抱住刘振鹏,趴在他背上“嘤嘤”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