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雪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濂,我本想阻止这件事,免得惊扰了陛下的宴会,没想到季小姐为了躲避东郡王妃的惩罚,把我拖过去挡住了。”
“什么,伤了襄阳郡主,还敢如此心思狠毒伤你。”
东方濂一见她雪白的脖子上那骇人的血痕,不由得大怒,回头森寒的眼眸射向季婳。
“区区一个庶女,竟敢如此放肆,真当这里没人敢治你,来人把这毒妇拖出去。”
东方濂根本没把季婳放眼里,他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在北齐王府见面时,她扑在自己身上花痴的样子。
季婳冷笑:“哼,礼亲王好大的口气,仅仅凭两个人的片言只语,就想只手遮天,定我的罪名。在场的各位看看,礼亲王不过在北疆打赢了一战,就开始飞扬跋扈,甚至在皇宫里越俎代庖,要替陛下做决定惩治我。很好嘛,看来礼亲王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
这番话一针见血,气势凌厉,让人无可反驳。
周围本来看热闹的臣子和女眷,都不敢再出声。
原以为这个季画是个软柿子,现在才发现,三年不见,这小丫头居然变得如此不好惹。
“……”东方濂眯起了眼,心中震惊不已,这个花痴女,一向以愚蠢懦弱著称,怎么突然间那么大胆,句句阴险,还敢搬出皇帝来压自己。
如此气势和张狂,和当日王府中那女子,完全不同。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即使本王没权杀你,你犯了事,也有权将你押进监牢,听候审问。来人,把她押解下去。”
哼,等这丫头进了刑部的大牢,到时候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怎么弄死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