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婳低下头:“小伤而已,不需要劳动大夫,让小菊包扎了一下。”
“那也得仔细包扎,让杜嬷嬷给你重新包扎。”
杜嬷嬷弄开纱布,太妃一看她手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不由得皱眉:
“这伤口看起来不像擦伤,倒是像什么割破,这么严重,还不让大夫看,画儿,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是画儿不小心、不小心……”季婳惊慌失措的摇头
太妃一看她如此惊慌,便有所明白:“是有人伤了你?”
“没有,是画儿自己弄伤的。”
“画儿,我问你,刚来王府时,你都是亲自来请安,为何后来只派丫头来?”
“我、我病了……”
“病了二十多天?”
“……”季婳无措的低下头。
太妃叹了口气,问杜嬷嬷:“画儿入府上后,住在哪里,配了多少丫头服侍,吃穿用度,把你知道的都告诉老身?”
杜嬷嬷老实回答:“表小姐住在北边的偏僻小院,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侍候,看她和小丫头的穿着,怕是吃穿都不好。我也听下人传言,说如裳郡主并不关心表小姐,玉萱小姐也对她呼来喝去,动辄打骂。前段时间表小姐没来请安,据说是皇叔命玉萱小姐守花树一个月,玉萱却让表小姐代替。这伤,也怕是郡主所弄,又怎会让大夫看呢!”
太妃脸色变得难看了,虽然没有勃然大怒,却也不悦得很。
“北边小院是下人住所,身为王府中尊贵的小姐,竟然只得一个丫头侍候。画儿是季远将军的爱女,如裳如此待薄庶女,身为嫡母,成何体统。若让人知道,岂不笑话我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