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不断有人穿梭着,见她来了,几个侍女行了一礼又匆匆离开。
王娡看到,粟婉容万静田吴若叹都已经到了,纱幔后传来喜月痛苦的呻吟声,王娡眉头一皱,不忍再听下去。
粟婉容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依然不肯失了仪容气度,不慌不忙地指挥着侍女去接水换帕子,见王娡来了也只略点一点头。
倒是万静田与吴若叹急忙走上前来,面有惊惧。
尤其是万静田,因着年纪小,吓得面色苍白如纸,紧紧拉住王娡的衣袖道:“姐姐,程姐姐流了好多血,我害怕…”。
王娡见之不免心疼,拍一拍她的后背柔声道:“姁儿也是吓坏了,不敢过来。也罢,你就在这里呆着不要去内殿。”。
说罢低声问若叹:“太子妃娘娘呢?”。
若叹蹙眉道:“这个时辰怕是还在佛堂礼佛呢,话是传不进去的。”。
王娡看一眼忙前忙后的粟婉容,觉得不妥:“她不来不成个样子。”。
说罢唤过一旁的容芷:“你去请太子妃,该怎么说话你心中有分寸,务必要让她赶紧来一趟。这个时候了,就不要惦记着礼佛了。”。
容芷点一点头,转身欲出去,却被粟婉容出口拦住:“王妹妹此举欠妥,姐姐既然在礼佛,便是打扰不得的。况且这里有我来照看着也好的很,无需劳烦太子妃了。”。
王娡见她神色冷淡,目光却极为犀利,不由得烦心,只觉得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她倒有心思顾虑这些。
情急之下,口气也不复往日恭敬:“除了太子,太子妃娘娘是一府之主,这样大的事,必得有她处理才好。况且太子妃娘娘深明大义,听见此事必然会立即赶过来。”。
粟婉容还待再说,容芷却是极为伶俐,大声道:“奴婢领姑娘的命,这就去请。”。
说罢转身就走,没再给粟婉容说话的机会。
望着她的背影,粟婉容冷笑一声:“倒是个忠心护主的。”。
王娡听出她语中大有讥讽之意,一时也懒得计较,只携了吴若叹扶万静田去一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