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毛大师刚出门,一双筷子就砸在了我脸上,“死蛤蟆你他妈的是不是非逼着老娘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毛大师可是局里请来的客人!你让我今天怎么收场!”转眼的功夫,恶婆娘就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手拽过我的衣领把我死死的压在椅子上,那怒红的俏脸,真特么让人叹为观止。
“喂,恶婆娘,你小点声,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我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给了瞎子一个眼色。瞎子会意,走到门边拉开门观望了一下,回头对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我说,恶婆娘,你想立功不?”被一个强悍的女人这样压着,实在是不舒服。我一边低声说着,一边伸手去推白冰,没想到手却按到了一个坚挺中带着几分柔软的地方。
耳光声,在小小的包间里回响,我感觉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抓只色蛤蟆算屁的功劳”。
晃晃脑袋,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我去,你用得着这么凶么!恶婆娘,死三八!在火葬场那大厅里你被那么多人摸,除了哆嗦我也没见你干别的……”
我一定是出门的时候把脑子忘在田甜内裤里了,我之前猜测她在幻境里一定扮演过那个女人的角色,还小小意yín了一下,没想到一不小心给说出来了……
事实证明,带着瞎子到处晃真的是个很明智的行为,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大喊一声,“报告大王,小的有事禀报!”估计我得被这个恶婆娘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啥的。
瞎子把头天晚上在棺材小屋里遇到那个疤脸壮汉的同党,听到身上蛐蛐儿就离开了的事情和白冰说了一遍,我又把当时在棺材底下看到那个人穿着一双和毛大师的一模一样的黑布鞋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白冰听了以后,表情变得非常的凝重,沉吟了一会才告诉我们,原来这个毛大师并不是什么国学大师,而是省里的一位玄学大师。“张秦,蛤蟆,不闹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之所以肯跟着你们到处跑,不是我喜欢和你们一样胡闹,而是最近市里面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案子,好几家医院的停尸房都有尸体离奇失踪。结合上次女鬼大闹桥西分局的事情,市局跟省厅做了汇报,省里这才派毛大师下来的,你们不要胡乱猜疑,毕竟那些都可能是巧合。”
省厅派下来的就一定是好人?我对恶婆娘这种说法很不赞同,很多小说和电视里都是那样,查了半天案子,其实坏人就是警察内部的人。我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走廊里一阵脚步声音,紧接着,毛大师推门走了进了。
“呦,坑大师。额,不是,茅坑大师回来了啊,您不是换衣服去了么?怎么还是这身啊?吃饭专用服装找不到了?”脸上的五指印还火辣辣的疼着,再看这个老东西,心里更是不爽。
“换衣服?”毛大师楞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不怪你,不怪你,是老夫吊书袋了,所谓的更衣,并非换衣服,而是方便的意思。”
老头说完,随手从桌上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根本就没什么的嘴唇,“午饭已毕,老夫听说江东市有一处风水奇特之地,想去参观一番,不知道三位小友可否有兴趣同去啊?”
“风水奇特?哪里啊?您可别告诉我您去了一趟更衣室,发现那里的风水奇特。”我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
“西门桥外,广播大楼。”
不得不说,这个茅坑挑了一个让我们无法拒绝的地方。在我的解说下,茅坑大师已经进入了嫌疑犯名单,他又要去这种地方,我和瞎子是无论如何都得跟着去的,且看看这老家伙到底想干嘛。
不过,这一次,开车的人是瞎子,我则是不由分说的把恶婆娘推进后座,然后塞了条用塑料袋包好的鸡腿给她。恶婆娘满脸都是问号的看着我,我让她看的有点发毛,“看什么看,老子脸上又没花,看你们一桌子菜都没来得及动,真他妈的浪费,赶紧吃,别一会儿没力气打架。”
车子一路开到了老广播大楼,看着车窗外的情景,我和瞎子、恶婆娘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