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为了什么愿意这么做呢?我们夏家登基为帝与他们宋家无一丝好处。”
宰相冷冷一笑:“这自然是归功于你的好大哥,宸儿的生父!”
宋清婉心里了然,皇后对夏至铭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过,一个女人真的为了深爱的男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宋清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找不到缘由。她于是不再在意这些,重要的是,她如今终于回到夏家,是宰相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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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两日,清欢身体逐渐好转,也有了精神,坐在云岘馆的侧院认真作着画,临宸身姿挺拔的站在她身旁,两人之间相处温暖,宛若壁人。
云越有些不忍心走近去打扰他们,但最终决定轻咳一声:“殿下,奴才有消息要禀告。”
清欢听出是云越的声音,便推开临宸,转向云越,云越一向带来的消息都比较重要,被太子殿下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云越自觉的意识到自己又来的不是时候了,于是谄媚的笑笑:“殿下,雷州丽江那边修筑的大坝垮了,灾民也未得到及时资助,目前那边很是乱套,我们暗探传来消息,是因为国库下拨的银子大多都被贪污。”
临宸这才没有计较云越的不请而来,他几不可见的皱了眉:“若不是朝中有人撑腰,小官吏也没这个胆子跟我作对,查到幕后主使人没?”
云越摇摇头,道:“线太长,没查到。”
清欢站在临宸身旁,心里感概:洪涝灾害,贪官污吏,往往可怜的是那些穷人,平日里他们也许运气好还能有一顿吃的,如今却是连命都保不住。想到这些,她忽的神情严肃,开口道:“表哥,我们去一趟雷州吧,带些银子去接济他们。”
临宸略略思索一会,对云越说:“收拾东西,准备马车,我同太子妃去雷州看看,若是宫里有何大事,飞鸽传书于我。”“偌!”
云越虽平时嬉皮笑脸的,但手脚麻利动作倒是快,不一会儿,一匹马拉着一辆车出现在两人眼前。
马车样式虽普通,马匹却是最好的汗血宝马,朴实无华的外表,一日千里的本领。临宸此次出宫,只带了清欢一人。一来是隐藏身份,不打草惊蛇,二来带她出宫看看更广阔的天下。她想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他都会陪她。
七八日的路程,却被临宸快马加鞭三日赶到。
雷州城外,正午的阳光不算浓烈,却甚是刺眼,投射在路边坑坑洼洼的水滩里的粼粼波纹里,折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
临宸手握缰绳驾马,走走停停跑了三天,千里马在他身下仍是气息平稳,如今已快到雷州,步子也就不怎的急。清欢坐在马车里,撩开藕色车帘,望向四处之景,四周都是层层叠叠的山脉,在懒懒散散的阳光下显得崎岖陡峭,马车即将经过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肚小道,大约过了这条路便可到雷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