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救我......”池水冰冷刺骨,连血液似乎也被冻结凝固了,清欢的声音奄奄一息。整个人浸泡在千年寒潭中,她已无力睁眼,白皙的肌肤也几乎已经脱了一层皮,毫无血色,泛着死气。池水一点一点漫过她的肩部,苍白的嘴唇,精致的鼻子,微微闭着的眼皮,直到头顶,再缓缓褪下。墨色发丝浮在水面上,顺着褪下的池水又落在了她的肩头。
滚烫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中寻不见踪影,临宸抿着薄唇,唇色惨白,冷冽的视线落在跪着的符鹏身上,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瞬时不寒而栗。
“还没想好如何说?”
身旁一个侍卫又是一刀下来,刀法极好,刀落不见血,也瞅不见刀疤,却极痛。符鹏痛的直打颤,又听见眼前的临宸淡淡的说:“已经十三刀了,还没尝够凌迟的滋味?”
眼前的太子殿下此刻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可怕,明明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情,却时时透露凛冽之气。符鹏突然有种感觉:宰相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太子的,然而,宰相对自己恩重如山,他不能背叛宰相。符鹏咬着牙:“臣不知!”
“是么?”临宸轻轻一笑,仿佛是平日里随意的打招呼,却更让符鹏感到心惊胆战。“我听说符尚书您似乎膝下有个养在深闺里的女儿,想必也是个温婉可人的佳人了,若是把她送进怡红院......”他欲言又止,嘴角勾笑。符鹏瞬间惨白了一张脸:“与冰儿无关!她什么也不知道!”
“父亲?”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疑问声,“父亲您在屋内吗?”符鹏的橘皮老脸瞬间变得煞白,浑身颤抖着,说不出一个字。
临宸眼眸冷淡:“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啊,云越,让我们的符尚书心尖上的女儿进来也尝尝......”“不要!我说!”符鹏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跪向临宸:“太子爷!我说!我说!求求您放过她!放过她!”
临宸终于敛起笑意,眸色深沉,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带他去见皇上。”“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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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皇帝威严正坐,把目光转向之前向他报告这件事的那个小太监,那太监身体一颤,他虽是宰相暗线,却只是因为家境贫困为钱办事啊!他不想这么早就被砍头,他不想死!他顿时跪下,一张脸惨白得如同一张苍白的宣纸,只觉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从身体深处开始发冷,额前却不住冒着汗。“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是宰相吩咐小人这样做的!”
临宸冷然一笑,并不说话。皇帝沉下一张脸,问道:“宰相为何陷害太子妃?你可知若不说实话,朕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
“小...小人不知,大约是太子妃得罪宰相,宰相恼了火便......”话没有再说下去,但足以让皇帝面色铁青。
临宸开口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人证,是宰相门下的兵部尚书符鹏。”“宣!”“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