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安宁郡主因于宫中杀人已被吾等带到!”侍卫长直视着大殿上方倚靠在龙椅上的沉默不语的皇帝---他似乎在思考着一个极重要的问题。
“不!不!我没有杀人!玉桃不是我杀的!”临沫儿被身后几个侍卫压制着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张惨白得如同手腕套着的白玉镯子一般的脸充满着惊恐无助,她不住的摇头,声嘶力竭的辩解苍白无力。
一旁的大皇子满脸不屑道:“有哪个傻子杀了人还会承认的?更何况你安宁郡主生性善妒的事又不是没人知道!”声音虽不大,但在一片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也给了临沫儿当头重击。
三皇子临跃满脸焦急的看着殿中央跪着的满心绝望的临沫儿,欲说些什么,却被身后自己宫内的太监总管魏军狠狠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开口。
临沫儿面如死灰,浑身颤抖,憔悴不堪的低着头。突然一瞬她抬起头,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干爹!对!干爹是宰相!干爹一定能够救她!她拼命从在座的众人中寻找宰相的身影---一个白发苍苍脸上总挂着和蔼笑容的老人。
待她终于看见她最后一丝希望的那一刻,却只见那苍发老人仍然带着和蔼笑容,缓缓开口:“宫内杀人乃不敬之罪,理应问斩。”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破碎,一滴一滴流淌着血,临沫儿不可置信的望着一向和颜悦色的宰相,干爹......他说了什么?
清欢看着一点一点绝望到麻木的临沫儿,她眼神一黯:“不是她杀的。”声音很低,只有身旁的临宸听得清楚。
“嗯?”临宸微低头,等着她解释。清欢神色不明,她没有证据证明并非临沫儿所为,然而当她的视线触及到临沫儿绝望彻骨的眼神,她便相信了。言语可以欺骗人,可眼睛不会。那个眼神,像极了前世自己被江雅瑶推下水留给上一世的最后一眼。
殿上方皇帝终于放弃了思考,一脸疑惑的看向身旁端庄雍容的皇后:“皇后,安宁郡主是哪个府上的郡主?”
“............”
众人瞬间静默,陛下啊!您老思考半天,想的居然是这么个东西!臣等实在无力了!
皇后大约是习惯了病殃殃的皇帝时不时的脱线,淡淡回道:“陛下,是靖安王府的郡主。”
“哦!靖安王啊!”皇帝恍然大悟,看向如同木偶一般跪在殿中央的临沫儿,“嗯,那就将安宁郡主打入水牢吧!”皇帝语气不轻不重,仿佛忘了水牢是专用来折磨别国奸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