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见不得美人憋屈好了伤疤忘了痛,不待北堂傲复抬眼多瞅自己两秒,她人就自动自发地将北堂傲揽进了怀里:“怎么了?”刚才还那么凶巴巴地吓唬人!
北堂傲摇头,只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柳金蝉的怀里,待要示弱,但胸好似太深,他脸一陷下去,就觉得暖香盈鼻,也不知是是不是他错觉,他怎么觉着柳金蟾的胸比先时大了不止一点半点呢?难不成是他好久没那样,所以才觉得更大更软了呢?
北堂傲脸稍稍从差点窒息的柔软的里抬眼,柳金蟾的指尖就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是夜,钗松鬓落,裳落满地……
两月来的寂寞啊……一夜而补上!
六月的盛夏誓要将三伏的热浪纵上数纵,直要把晚春耽误的胜景一股脑儿全填上。
屋里的卧榻“嘎吱嘎吱”从月上柳梢,直到日升月落。
厨房的新熬的银舀子洁粉梅子糖血燕窝御田碧糯粥,反反复复在火上滚了又滚,小火慢炖,不是放了新取的牛乳,只怕早熬成了半干的碧糯饭!
雨墨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小脚儿搭在前院的小凳上,一边小口小口地品着客人们没用完的点心,一边静看日落月出,再上柳梢头。
然后,倒着茶壶里泡了七八遍还有点茶味儿的名茶,细细地、煞有其事地品上三口,末了,雨墨才着实挺不住地、隔上半个时辰就派跑腿的抱瓦前去后院打探消息。
然抱瓦每次回来都是摇头,急得雨墨吃着名贵糕点心里都有点梗了:虽说小别胜新婚,但这也太久了点吧?明儿还要去书院呢?
还有……这疯子姑爷回来,这一次什么走?
小小的雨墨愁啊愁,愁得月上中天就一个人仰八叉睡到了大天亮儿。
小雨墨一骨碌爬起来,暗叫一声“糟”,这时辰小姐改叫小姐起身去白鹭书院了。疯姑爷的事儿,她也还没问小姐眼下要怎么办呢?
顿时,小雨墨脸没洗、牙没漱就开始往后院里奔,不料后院门闩上了,她手一敲头,这才想起疯姑爷回来了,后院就不让她进了……
怎么办?雨墨在垂花门前来回压小路,正要想再不走索性自己就在门上大喊两声吧,反正乡下人都是这么喊来着,她正要学着打鸣的公鸡鼓起气来大震一声,,那边上了锁的垂花门突地就“嘎嘎嘎”地开了——
弄瓦和抱瓦二人道了声:“雨墨姐姐早!”就赶紧迈着两条小短腿“扑腾腾”飞快地直奔厨房而去。
那两张小嘴还不忘扯着嗓子喊:“刘大娘、刘大娘,爷问你昨儿一早吩咐你蒸的杞子参茸乌子鸡和燕窝锅子可好了?夫人刚起身,乏得很,爷让你赶紧热了呈好!等着吃呢!”
雨墨脚步一顿,差点就卡在了门缝里:一大早起来就要吃鸡?不是昨晚才吃了两只大什么什么燕的肥鸭子么?
雨墨尚未回神,又听抱瓦催促道:“刘大娘你快点,里面厨房都热气腾腾可以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