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认我,也不该不认……”小美人立刻一副泫然欲滴的梨花带雨状,就连问的声儿都好似带了哽咽的味道,只是伤心欲绝之余,犀利的余光一扫柳金蟾:“怪道爹爹说你越发坏了,原来是和这个女人往下流走……”
柳金蟾无语:这是传说中的躺着也中枪?还是明枪?
“连姐夫都不会喊?‘哥哥、哥哥’听着都让人脸红,倒还敢先说人‘下流’?”一肚子不入流的心思,好似人看不见似的?
一开口就骂她下三滥不说,当着她还敢耍这种下流手段……着实让今儿倒霉到家的柳金蟾两眼喷火,不毒舌都不足以平怨愤。
“你!”孙馨儿素来在孙府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至今仗着养父养母的疼爱,就是孙墨儿这个正经孙家小姐也不敢这么损她,一张脸不禁涨得通红,“馨儿与腾儿哥哥……是清……白的……”尾音“清白”二字居然明目张胆地故意还顿了顿……
这心思……
柳金蟾懒怠理她,怕自己口没遮拦骂出好话来,索性这当儿乘着那一行人远走,一扭头就提着还跪在地上的孙馨儿衣领冷笑,质问道:“你不说你家常年吃青菜炖豆腐吗?这些糕点哪儿来的?”
孙墨儿也摸不着头脑,暗想这糕点若不是柳家的,自然就是肖腾的,不禁道:“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我相公家是行商的?”干嘛对着她发火?她今儿因她三个月的积蓄全没了!一会儿回家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柳金蟾一顿,记忆里貌似孙墨儿是有提过,但……谁叫自己没注意听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相公是只公老虎呢?”柳金蟾再次兴师问罪。
孙墨儿瞪大眼儿,瞅着柳金蟾:“你才公老虎呢?我相公就是有点爱财而已,对人可温柔了!”就是温柔得有点不守夫道——对谁都好!
柳金蟾瞅着孙墨儿,眼神满是不确定:温柔,拿着大刀吓得人家小尿shī_jìn叫温柔?不过……兴许做人男人是温柔的!
孙墨儿回瞪柳金蟾,嘴巴一撅,满腹委屈:“干嘛一起干坏事,出了事儿,全把责任枉我身上推嘛!难道好姐妹不该有难同当吗?我都没招,是你带我去的……”不义气!
柳金蟾无语,和着自己被她连累,还是自己不仗义了?
眼见二人一时四目相对两无言,被忽视的孙馨儿立刻又跳了出来:“果然是你把我姐姐往坏里带!”
柳金蟾本来就烦,一听这话儿,当即气不打一处来,一回眸就瞪着孙馨儿,一阵冷笑:
“你是好人?你自然是天下顶顶无双的大好人,只是别家的好人劝和不劝离,你咋就还偏就爱干挑拨离间的事儿呢?自己姐姐都不放过……啧啧!”今儿真是喝水都塞牙,真不要脸的都赶来骂她了,真当她软柿子,软得要拿捏?
“你……你你……血口喷人!你你……你没教养!把我姐姐都教坏了——”孙馨儿一凝眉,不会吵架的她一时不知回柳金蟾什么话儿。
但柳金蟾今儿可是吃了炮仗有气无处撒呢!难得有个炮筒在,她岂有不发挥发挥,撒撒气的?当即笑向一脸正气,说她没教养的孙馨儿,笑得好生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