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出生有小名,也唤『乳』名,但长大,就得有大号,大号就是正规的名字,但这个名字是不可以随便叫的,只有自己可以自称,比如刘备刘玄德,别人叫他得叫玄德,或玄德公,不得叫大备,备备,刘备,这是无礼,真叫了,刘备杀你是正常。而刘备,他自称为备。
在古时,除了字以外,出了名,还得有雅号,有别称。
似李云李飞龙吧!他姓李,名云,字飞龙,道号青云子。有叫他青云道长的,有叫他青云上人的,而在外头,他还有一个雅号,三羊上仙。这就是别人的抬爱了。你别说,这几个,哪一个都是指他。甚至人死了之后,有名望的还得有谥号,通过这个谥号,让人知道这位爷们在活着的时候,是一个道德品质,怎样的一位。
华夏的规矩,一个人啊……有了名,有了字,这才是一个全乎人啊!!!
刘郁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他虽读书少,可也是在老妈方清雪耳提面授下长大的。老妈一向就觉得他的名字俗粗丑。刘虎,怎么听怎么似东北大胡子的浑号。什么刘胡子,刘虎子,赵麻子,张顺子啥的,那叫一个往黑暗里联想啊。
听听,方清雪,从名字里,就可以知道刘郁的老妈多有学问了。
只可惜,老娘们说话没份量,起名儿的这事,是老爷们的事。
刘峰就给起了刘虎,方清雪也没法子。
现在可好了,老妈知道,一定高兴死的。
李云看刘郁满意,也很高兴,这下,这个包袱算是正式的背到身了,他拿出宗谱,在自己的名下,写上了——刘郁刘布雷,燕子门第三代传人。
收了徒弟,拜过了祖师父,这个弟子收下,就要传授本事的了。可是现在,问题来了。
燕子门最大的本事是什么?不是刀剑拳掌,斧铖钩叉,而是轻身。
你燕子门轻功练不到家,将来往江湖上闯,在道上走,于武林同道的面前,怎么抬头?
燕子门一蹦两米,那可是真功夫。
一般的宗门施展的轻功,想要蹦两米,得要小跑呢。但燕子门不要,原地一蹦,就是两米。一下子,就可以蹿到你头上去,然后劈头就是一顿连绵的快腿,这是燕子门的标志。
但想学轻功,怎么学?那就是吃苦,知道蚂蚱怎么蹦得高么?大腿有劲儿。
人要想大腿有筋,就得把腿筋锻炼的和粗橡皮筋似的。
这就需要什么了?拉筋,拔筋。
拉筋简单,也就是柔术软体似的,比如一字马什么的。容易,先把大筋给拉开来。
不过,仅仅是这样,就已经可以要了老命了,一个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李云调了『药』,准备了酒,还有油泥等物,接下来就给刘郁拉筋。
之前说了,基础最难。
燕子门的基础,那叫一个生不如死,死不如死透了,但死透了,这样的拉筋,都有可能让你给痛得活过来。李云先是拿『药』水给刘郁擦腿,把他的双腿,血『液』都激活了。
血『液』一流得快,能量就多,这样大腿受损,可以迅速的修补。
接下来就是压腿拉筋。
刘郁再怎么强硬,能忍,也是惊叫起来。不过,李云很快就止住了他的叫。点『穴』,并非虚有其事,而是真有其事,只不过,以气力点『穴』,容易伤身,不可以『乱』来。但李云可以使用金针,这针,不扎别的,就扎刘郁的声带,这使他叫不出声来。
“声音太大,影响不好,这里是道观,清静之地,叫那么大声,成何体统?”
“还说能吃苦,这一点点的苦,也能是苦?这么点苦都吃不了,还想要飞?”
“我们燕子门学好了,的确是可以飞,但以人肉之身躯,想要效雨燕之轻微,你以为是那么容易,说学就学,说练就练,这么一下两下便可以如是的吗?当然得要吃苦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要飞上天,成为那人上之人,就得吃这生不如死的苦!”
“布雷,你不要怪为师,当年,为师和你几位师叔师姐,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条件比他们还好呢?我们那个时候,最多也就是上点『药』擦擦腿,哪似你,这个也有,那个也有,一会儿还可以泡『药』,穷文富武,你知道这些要花多少钱吗?”
“忍住,忍住,布雷啊!师父教你一个要诀。痛苦这种东西,忍啊忍的,也就过去了!”
“当你忍住了,习惯了,你就练成了,到时,别人一蹦,最多肩高你一个头,你一蹦,脚底板高过他的头,你说这有多好啊!”
……
痛苦……不是说笑的。
轻功这种东西,如果不是在还很小的时候,小到根本都记不住痛苦的时候学习,长大了学,那真是一种千刀万剐的罪。
刘郁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苦,他真的后悔了,真的想要退出了。
就好比牙痛去拔牙,却在拔牙的时候发现,拔牙比牙痛还要痛苦。想要退出的感觉一样。
只不过,那个时候,也许还可以退出,但现在不行。
特别是面对李云。
这个老师看似慈,其实也有一颗刚胆之心。李显过去就是这样,李云现在也是。
痛苦算什么?李云是一个医生,他很精确的,比刘郁还要了解刘郁的身体。
这个孩子的身体的确是粗,是壮,这么做,一不好,真的会让刘郁残废。
只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可能而已。
李云的医术很好,他了解刘郁,不断的上『药』,不断的让刘郁吃『药』。身体强大的吸收能力让刘郁可以及时的把大量的营养摄入体内。这些能量转化为营养,修补他的身体,让他的大腿,那筋,一点点的拉开,达到李云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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