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诸峰之人注视良久的缘故,还是怒气慢慢的消去,片刻后,直见白玉洁又将那女弟子唤至身前言语一阵,待其说完那女弟子嘴唇一阵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在被白玉洁瞪过一眼后就不再做声了。
只见那女弟子几步行至负责擂台论道诸事宜的抉英司副司空于士骏跟前说道一阵,只把于士骏听得满脸疑『惑』之『色』。
一番点头示意似是明白过后,于士骏来至主观战台前向着台下众人道:“因坤字书社罗彩心偶感风寒,不宜出战,按照赛规视其放弃,所以乾字书社沈博儒直接晋级。待罗彩心身体恢复后,进入复加赛。”
于士骏说完,似乎也觉得这借口有些牵强,一时也是颇为难堪。
此刻他刚说完,台下众弟子亦是一片哗然,皆对这撇脚的理由感到不满,一时间群情激奋。
“三师姐早上还不是好好的吗?”
“什么?偶感风寒?”
“黑幕啊!取消她附加赛的资格。”
“我等修行之人,怎会得那尘世之人才能患的风寒症?这是舞弊。”
“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你们齐天峰和厚土峰是不是串通好的?”
“听说齐天峰的邱晔路和她好上了,这是不是齐天峰使得美男计呀?”
齐天峰众弟子听得这一消息,先是齐齐的一愣,片刻后便欢声雀跃起来,哪里还在乎其他诸峰之人都说了些什么。
看着台下众生像,沈博儒也是一脸的茫然,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必真实缘由一定不似表面说的那么简单。
厚土峰上。
白玉洁刚一回去就令人传罗彩心来见,众弟子见师父一脸怒气的模样皆不敢做多打扰。
这刻罗彩心刚一进门,便听见师父喝道:“孽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行事,你莫是要造反不成?”
见师父着实气的不轻,罗彩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白玉洁解释道:“弟子这样做,其实也是另有情由的。”
白玉洁听得弟子说来还另有隐情才如此行事,心想你还不是为了齐天峰那小子,一时竟气极反笑道:“哦?那你到是要说出个所以然了。”
罗彩心缓缓说道:“想必师父知晓弟子首战能那么轻松取胜,也是邱晔路师兄有意相让弟子的缘故吧。”
罗彩心一阵停顿,抬眼看向白玉洁,但不想得来的却是师父的一声冷哼,只得再说道:“弟子这次谎称身体而未出战,其一,是为了还他门齐天峰一个人情;其二,也是为了师父。”
白玉洁冷笑一声,道:“那你就得说清楚如果你不这样做,为师会怎么样呢?”
“日后若师父在那齐天峰陈耀泽师伯面前说起这次论道一事,想必其到时一定会说是他的大徒弟相让在先,才让我们厚土峰取得好成绩的。到那时,师父一定是百口难辨。”罗彩心斟字酌句的说着。
想到徒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白玉洁想到到时纵使那人不会说什么?但也难保其他师兄弟不会拿此事来说道。
于是乎白玉洁微微点头后再次说道:“纵使你说的都似在理,但这么重要的事,你也应该事先同为师商量一下才是,这般自做决定,是不是也太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了啊。”
“弟子本是准备先禀报师父的,但一想这些年来师父每日里都在想着我们厚土峰怎样才可以压过齐天峰一头,怕师父不舍放过这一良机,而造成落人话柄,所以才斗胆自行行事的,弟子知罪,还望师父责罚。”说着罗彩心又是一拜。
看着伏在地上的徒弟,想着她说的也是在理,好的成绩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落人口舌,白玉洁语气稍缓的说道:“想不到你竟看的如此通透,真是难为你了。”说罢示意罗彩心快快起身说话。
沉『吟』一会白玉洁再次说到:“你此战弃权没了进入前八的机会,但前八名中也是已有我厚土峰的两位弟子,虽不知她二人究竟能进得几步,但想来以她们的修为进得前四也是不难的,尤其是你的周师妹更是有资格去争那头名的,现下你要将精力放在附加赛上,记住只可胜不可败。”
罗彩心见师父已不再生自己的气,亦是满心欢喜地向白玉洁保证道:“请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在附加赛上取胜,若有闪失,弟子任凭师父发落。”
“好,你有如此决心自是更好。为师今日也累了,你等就先下去吧。”白玉洁说罢起身便向后厅走去,身后传来众弟子恭送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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