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凝视着林清瑕,瞳孔中清晰倒影着她美丽的倩影。
她那尖尖鼻端,澄澈的眼睛,浓眉长睫,真是百看不厌。
林清瑕看他那个呆呆的样子,嘴角下弯的弧度更加迷人了。
她心里甜丝丝,有种奇异感觉。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一声煞风景的揶揄,打破了沉默。
林清瑕低下头,心里顿时有一丝慌乱,耳根微微发红。
卢东杰抬眼便看到了对面的荻波拉,她正朝这里挤眉弄眼呢。
他神色自若,微微笑,大方的与她打了个招呼。
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何况这男女私,如何掩人耳目。
林清瑕仰起头,若无其事地问:“你从哪里过来的呀?”
卢东杰笑一笑,带着点无奈,“香港大酒店。”
林清瑕仔细打量他,皱皱鼻子,“你这样子去酒店?”
卢东杰哑然失笑,又牵牵嘴角,“是殡仪馆”
林清瑕忍不住白他一眼,“殡仪馆就殡仪馆,什么大酒店的。”
卢东杰一怔,摊摊手,“香港人就是这么叫的呀。”
林清瑕一时气结,转过不睬他。
大酒店是民间的叫法,香港人在死后和下葬之前,需要时间通知亲友来参加葬礼,遗体一般要摆放在殡仪馆几。
换句话来,大家终有机会暂时在殡仪馆住上几,就像平时外出旅游的一样,也总会在酒店住上几。
卢东杰惹林妹妹生气了,真是罪过了。
不过林美人就连是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她今的装扮很特别,脸上白得没有血色,近乎一种透明的肤色。
卢东杰假意咳一下,然后自顾自:“我们今的经历,还真是奇妙呀。”
林清瑕没理会他,但耳朵却微微动了一下。
“我一黑,你一白。”卢东杰停一停,摇摇头,“同样是跟丧礼有关。”
林清瑕侧侧头一听,还信了几分,心中的气渐渐平下来。
不料话锋一转,卢东杰一本正经地:“我们站在一起,人家还以为是黑白无常,专门来勾搭人命的呢。”
林清瑕扑哧一声,轻推了他一下,“你真会胡袄。”
卢东杰凑过去,神秘兮兮地:“不过有些东西真的很邪的,由不得你不信。”
林清瑕听他得那么森,不由睁大眼睛,“那怎么办?”
卢东杰点点头,煞有其事地:“我以前当差的,一皇气,自然不怕,今晚我保护你呀。”
林清瑕是何等机灵,马上明白了他的不良企图。
她忽然仰起睑笑,“信你才有鬼了呢。”
她的一双灵活的眼睛是慧黠的。
这时片场开始清场了,闲杂要离开,他也不例外。
现在这个时候,太阳正是猛烈的时候,片场里边比蒸炉还要闷。
卢东杰只好周围转一转,找了个遮大树底下,半躺着长椅子上。
是谁,是谁暗下无剑?
斩断鸳鸯,分开了并蒂莲!
林妹妹呀
一段凄厉的唱词,从片场传出来。
闻者伤心,听着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