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底部的工作间内,几人在紧张忙碌着什么。
上面四周的桥廊上,也有数人持槍警戒着,气氛很森严。
这里是游船最薄弱的部位之一,平时除了专业维修人员,很少有人来这里。
但这些人显然并不是来维修,他们小心翼翼的安装着什么,让人感觉有些古怪。
“喂,伙计,你说要炸沉这艘船,需要多少炸藥呢?”一个戒备的黑人小伙搭讪问。
“嘿,这要看是哪个国家生产的。“白人男子看他一眼,卖弄着说:”如果是苏联或者美国货,可能需要数十公斤炸藥。”
“那欧洲生产的呢?”黑人小伙瞪大眼睛追问,然后又补充的说:“听说这艘船是好像是法国的。”
“如果是法国或者意大利生产的,炸药可以减少四分之一。”白人男子用手握着栏杆,摇摇头,“他们用料和制造工艺,都没有美苏的先进,相对容易一些。”
两人一直在闲聊,全然不知他们头顶上此时隐藏着殺机。
卢东杰像只黑蜘蛛一样,在他们是上面悄然移动着。
他一直在观察等待,伺机下手。
但是这里四周敞阔,只要惊动了一人,其他人也会防备起来。
卢东杰没把握,所以他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只要槍声一响,会遭受四面围攻。
因此,他必须保证开出第一槍后,能够同时发起攻击,将剩下的六人解决。
但现在他等不及了,一旦让这些人安装好這些炸藥,情况就危急了。
他需要冒一次险了,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顺利完工。
卢东杰暗自有些着急,轻轻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哪个位置,挑谁先下手呢?
当他看到屋顶一根垂下来的缆绳,忽然笑了。
卢东杰慢慢攀爬到那里,向下面打量着。
他把手槍放嘴里咬住,摸出了剩下的几张扑克牌,夹在手指间。
纸牌锋薄锐利,手指修长有力。
现在还不能动手,有两个人在走动,位置刚好被柱子挡住了。
他单手握紧绳子,等待着时机。
此时,七个人的身形完全暴露出来了,再无遮挡的掩护物。
他微微眯着眼,纵身一跃。
卢东杰的身体快速的荡漾了下去,如燕子回旋般灵活。
他手中的几张扑克牌,自然极快,像闪电迅疾,依次飞出。
黑暗中闪现着一丝白光,让人不寒而栗。
“额”先后响起了几下闷声。
黑人小伙看着白人男子脖子处,一条细微的血线,惊恐出声:“你”
白人男子双手掩住了自己的咽喉,死死瞪着黑人小伙,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鲜皿一丝丝自他的喉咙里流了出来,格格地响的声音,戛然而止。
“砰!”一丝火光迸发而出。
黑人小伙的额头绽开了一朵血花,再也说不下去了。
正在安装着炸藥的几人听到异响,不由抬頭往上望。
只见上空几具黑影掉落下来,吓得他们目瞪口呆。
桥廊上的武装人员,纷纷砸在地上,一动不动,完全死透了。
卢东杰顺着绳子,轻轻落地,用槍指著他們,“别动,小心跟他们一样。”
“别杀我们,我们都是被被迫的。”领头带着其他几人举手求饶
“当然,如果你们配合的话。”卢东杰微笑点点头。
他收起手槍插回裤袋,把衝鋒槍拉了一下枪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