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厚是族长,坐在中间,徐玉樵、徐玉璞、徐玉麟三人坐在两侧,徐青是西府家主,自然也有资格坐在,只是坐在他们的对面,还没有资格平齐而坐。
大致是和徐青来往极少,此前从未见过,徐玉厚和另外两位宗伯并没有说话,低垂眼帘继续沉思刚才的那一幕幕恐怖的事。
见族长不语,徐玉麟主动同徐青问道:“南岭之事,情况如何,能否确认是九武盟燕家的人?”
徐青取出一道金燕传功玉符,道:“此物为证,一共三十四人,金家以金木藏为首六人,燕家二十八人,其中有一位叫燕赤苓的金丹真人,其余还有三位炼罡期的燕氏高手,两组十六人施展两道八卦灵炉阵,另有四位候补,其余则是燕家的客卿。除了那位燕赤苓真人不惜断腿夺路而逃,金家六人抢先逃离外,其余都被杀尽。”
说完此话,他取出一套八件的灵炉,道:“这是其中一套灵炉法器。燕家的功法传承和我们如出一辙,都是少阳一脉,如果能够研究出其中的玄机,我们徐家也能施展这个八卦灵炉阵,临阵杀敌有用,炼器炼丹也是如有神助,应该是他们燕家的镇家绝学。”
他此前用传音符将南岭之事告知徐玉麟,让徐玉麟抽调人手到云岩山庄相助,而他另外邀请几位道友和前辈处置南岭的这批人。
徐玉麟四人见到这枚传功玉符和八顶灵炉自然是信以为真,不会怀疑徐青的话中另有玄机,至于徐青暗中请来的道友前辈,他们估计也都是魔道出身。
徐玉厚这才开口询问徐青道:“你有无把握解开燕家八卦灵炉阵的奥秘玄机?”
徐青想了想,道:“我在阵道上的造诣还算过得去,应该能破解他们的这门秘术,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另外也要凑集八个炼气期的青阳功一脉的弟子相助。”
徐玉麟道:“此事容易,你如今是西府家主,在西府内部也能找齐。”
徐青点头,道:“那就不用急于一时,先等我稳住西府,再慢慢挑选一些合适的人选!”
说到这里,他就转移了这个话题,续道:“关于刚才那道龙灵的问题,我也只能大概猜测其中的原委,据我所知,我们所坐镇的云岩山底部再有百丈深处有一个小洞界,藏于龙首山和云岩山之下。这个小洞界同寻常的地下水脉洞窟不同,想来当年有一位真龙在乌岩被斩杀,在这里留下了一种很厉害的机缘,龙首山中有一棵龙柿就是这位真龙的遗藏。昔ri我们徐氏先祖既然是金丹真人,或许有机会在那里得到一些机缘,得了几件真龙遗留,铸造了三件灵器,也就是苍龙三器。三器合璧,尤其是苍龙钟一响,龙吟传递,从那小洞界中引出了一位很厉害的妖将,或者是鬼将,相助我等杀敌。至于那位妖鬼之将为何相助我们,我大致认为是和叶家此前尝试开采寒铁矿脉有关。”
徐玉麟微微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小洞界和云岩山下的矿脉有非常重要的联系,所以,我们也不能开采,否则必然会威胁到那位妖将?”
徐青再次点头,道:“还是别开采了,只要不去触碰底线,我们在云岩山经营参田药材也非坏事,双方各有所得。赤铜山和云岩山两战之后,叶金两家的损伤都很厉害,我们徐家大可继续向南推进。金家的金戈楼,说起来也让青霞宫暗中不满多年,如今又有引贼入室之事,即便青霞宫没有直接的证据,肯定也都知道,我们大可集中jing力先对付金家。”
徐玉麟看了看徐玉厚族长和徐玉樵、徐玉璞两位宗伯,四人思量互视,显然也是认同徐青的这个判断。
这半年里的乌岩城中一直是风雨飘摇,厮杀不断,徐家损伤不小,但却未伤根本,相比之下,金叶两家才是连续遭受重创。
金家这段时间损伤的最厉害,家族中又有金戈楼这样的好产业,遭人惦记,早已危在旦夕,否则不会冒险投奔九武盟。
徐玉厚还在沉吟,徐玉麟已经决然说道:“此番正是灭金家之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就算我们不出手,丹阳郡里也有其他势力蠢蠢yu动,恐怕反而会便宜了别人。”
徐玉樵、徐玉璞也颔首赞同道:“确实如此。”
徐玉厚思量片刻,却是忽然问其他三位宗伯道:“你们觉得云岩山这个地方,是否适合我们徐家暗中再开一基业?”
所谓基业,正是宗族命脉之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