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三娘吧?”
开门得是个女子,年约五十上下,想来是陆书文的媳妇啥得。只见这妇人昂着下巴,对着站在台阶下的苏云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眼神中也透着一股浓浓地鄙夷与轻蔑之色。怒了怒嘴,道:“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门敲得这么大声,当我们都是死人,怕我们听不见还是咋得?”
苏云翻了个白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妇人看着和眉善目地,可一开口便是这般刻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由此可见,这陆书文也是沽名钓誉之辈,看这妇人无礼的程度就可知陆书文的家风如何了。
不过她今天是来办事地,而不是来吵架得。而且她也懒得跟这些人不断计较,除了给自己找气受外,别无益处。
福了福身,道:“这位婶……”
“没大没小!”
苏云话还没说完便被妇人打断了,“你公爹辈分比我小,你理应称呼我一声伯母。”
“哦……”苏云点头,看着妇人眼中的挑衅,嘿嘿一笑,福身道:“侄媳见过伯母。”
见苏云这嬉皮笑脸地模样,周氏心中越发不喜。这个不安分的女子,因为她,陆家人的脸面现在都不知往哪搁了。亏她还敢这般嬉皮笑脸地,脸皮端得是厚。
可奈何人家除了嬉皮笑脸外,也没见什么失礼之处,找不到人家的晦气。周氏心中悻悻,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撇了撇嘴,问道:“苏氏,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又是一个爱装逼得!
苏云暗自腹诽。真是不知这陆家村的风水有问题,还是基因遗传的问题。她发现这村里的女眷都有些喜欢装文人。比如那王氏,明明书没读几本,粗通文墨罢了。可偏偏喜欢做些咬文嚼字的事儿。
说起读书,苏云自觉在这村里能有几个人比她受得教育多?小学六年,初中高中六年,三年大专,姑娘成绩虽不咋滴,可好歹也是被摧残了15年,这说话有时会用上一两句成语,那也很好理解地嘛!
可眼前这人……倒不是苏云看不起她,而是这时代能让女子去受教育地绝对是大富大贵之家。那王氏也就读了女戒,女则以及几本启蒙读物,便已自称是村里最有文化的女人了。眼前这大娘还越得过她去?
似是察觉到了苏云眼中的不屑,这周氏也就是在自家相公的指点下认识了几个字,也仅限于会写家人名字的程度。可这人偏偏也与那王氏一个性子,总觉自己是高人一点得。
这人呀!若是虚荣哪方面,必然说明她哪方面是不足地。比如虚荣物质地,那定是没底气地。真有钱,还需要秀么?真有学问,还需要时不时地引用些经典来证明自己吗?
手底下有真功夫地,才不需要这般做哩!而一般这种人心底都特别的自卑,心思最是敏感,很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对面之人眼中的不屑,这周氏的脸越来越沉了。
眼看着就要发作,却见苏云一福身,道:“伯母,我今个儿来是找叔公得。就是家中三亩地……”
“公公病了,不宜见客,你且回吧!”
未等苏云把话儿说完,便见周氏一个转身,打断了苏云话,进了屋,“砰”得一声,门关上了。
苏云张了张嘴,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想起陆安山的话,忽然发现七叔真相了。还真被他说中了,这陆书文真打算这样耗着自己,甚至闭门不见。
有些不死心的苏云又转身去了陆书庆家,结果被告知陆书庆的一个老友庆生,昨天就走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苏云还有啥不明白地?这是避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