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实在太讨厌了!整日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着自己吆五喝六地,着实讨厌。就这样的女子还想嫁给他?他才不要!
找这么一个虎姑婆回来不是给自己添不自在?他要的妻子可不是这模样地,他的妻子必须得温柔可人,能做一手好菜,不计较世俗的目光,不看重他的家世,这才是世间至真至诚,可为贤妻的女子。
河清算什么东西?一个被太后宠坏的小娘皮!还张了个龅牙,就那副尊容还配得上小爷?幸好太后英明,及时打消了把河清嫁给自己的念头,顺带着让自己回了老家自省,嘿嘿……
想到这里,陆实英俊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自得!
小爷的手段也不差,这不,略施小计便把那龅牙郡主给吓跑了,顺带着把一群整日爱对他抛媚眼的骚婆娘也吓走了。
陆实越想越得意,刚刚被人当场揭穿学问不扎实的尴尬也彻底散了去,他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边饶有兴致地望着苏云,打算看她要怎么收场,若是做得好,他就把她引为知己,也就不计较她之前对自己的无礼了。
陆实这厢自顾自地yy着,可在苏云那边却已闹开了。
“这,这……”陆安山看着眼前的这堆救济粮,一张脸憋得通红,一种叫做“屈辱”的情绪油然而生。
“苏三娘,你安敢如此?!”陆安华性子较为暴躁,看到这一堆发了芽的土豆与发霉的玉米粒,顿觉受了天大的侮辱。
他与他大哥陆安山虽是出了五服的子弟,家中也较为落魄,可他们的爹娘在世时,一直教导他们,人穷,志不能短。
这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可却也没轮到被一个小小的妇人如此折辱!
“小弟……”陆安山拉了拉陆安华的衣袖,低声道:“小弟,算了,人穷志短,人穷了就的受人欺,咱们走把……”
“大哥!”陆安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这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若不是还有他这个弟弟时常招抚着,还不知要被村里人欺负成什么模样呢!
只是他没想到,真没想到,村里同为可怜人的苏三娘今日也会这般欺辱他们。他们虽穷,与苏三娘家的几个孩子也隔了好几代,可毕竟还念着一丝血脉之情,对她也时常有些接济。
都说穷人帮穷人,真没想到这苏三娘看着是个老实地,实则这般狡诈恶毒,竟当着这多人的面羞辱他兄弟二人,简直欺人太甚!
这口气,如何让他咽得下去?
甩开陆安山的手,陆安华上前一步,正欲与苏云大吵一番,却见苏云一脸惊愕,忽然疯了一般地开始扒弄起眼前的粮食,一袋扒拉完了又拆开另一袋,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会?怎么会?!怎么是发芽,发霉得?!”
说着便抬起头看向陆安富,眼中隐隐已有泪闪现,只见她一边用袖子抹着自己的眼睛,咬着唇,一边问陆安富道:“大伯,这是为何?”
顿了下又哭着说道:“三娘已将家中房产抵押,换得大伯五石粗粮,大伯为何将这些发芽的土豆与发霉的玉米给三娘?可是三娘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