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喜儿与二郎各自脑补了一番,忽然觉得门外那三叔娘也没那么可怕了。
苏云与二郎披上衣服,走到院中打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三个人。除了一脸怒气的三叔娘外,还有白莲花与陆安友夫妇。
“苏氏!”曹氏一见苏云,便立刻大声质问道:“苏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苏云一脸“莫名其妙”,“恕三娘愚笨,三叔娘这话的意思是?”
“哼!”陆安友冷哼了一声,一张脸阴沉地似能拧出水来般,一双眼睛如毒蛇般死死地盯着苏云,“你还好意思问?我且问你,这凿冰取鱼的法子可行否?!”
“奥!”苏云恍然大悟,“三叔是说这事啊!此事当然可行了,早上三娘与二郎大姐儿出门卖鱼时,三叔与三婶不都正好瞧见了吗?”
“哼!”白莲花撅了撅嘴,道:“苏氏,咱们都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我们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暗自藏私也就罢了,怎得还说了一套鬼话来戏弄长辈?”
“冤枉!”苏云一脸委屈,大呼冤枉道:“三婶此话三娘万万不敢当。三娘纵使大字不识一个,可尊老爱幼的道理还是省得地,万万不敢遍瞎话哄骗长辈。”
说着又伸手拉起袖子,故作抹泪状,一脸委屈到极点地模样,“凿冰取鱼的法子也是三娘灵机一动想出来地,这天这么冷,冰层那么厚,我与二郎,三姐儿三人寅时初便去了云溪潭,三人轮流凿冰,一直忙到天大亮,才堪堪凿出一个小洞来。”
“你们寅时便去了云溪潭?一直凿到天大亮才归来?”陆安友大吃一惊,回想了下早上出门时遇见苏三娘的时辰,脸上有些发红了,那个时候起码是辰时末了……
看来倒是误会了三娘了。他们三个人轮流砸,都要这久,他与自己媳妇二人,也不过砸了一个时辰,这没出结果倒也正常。
陆安友虽然也有些爱算计,但比起曹氏与白莲花显然有节操地多了。毕竟人家孤儿寡母地,以长辈的身份强行索要来了生财之道已有些不厚道,现在自己没取到鱼便领着媳妇与老娘打上门来,若给其他人知道,少不得又要在背后说闲话。
想到这里,陆安友悄悄地拉了拉自个儿老娘的衣角,低声道:“娘,看来是孩儿砸得时间不够长,倒是误会三娘了。”
“放屁!”曹氏哪里会相信苏三娘这番鬼话?自打儿子与媳妇出门去云溪后,她一直都偷偷注意着三娘家的动静。
一个多时辰前,她是看着这小贱人带着大姐儿与二郎带着满满地一车货回家地。
她那个眼红啊!本来想上门来询问一番地,可想到儿子与媳妇已去凿冰取鱼了,马上自己也能这样大肆采购一番,她想在第一时间内就分享到这份喜悦,这才压下了心中的冲动,在家安静等着儿子归来。
可儿子是回来了,却没带回一条涴鱼。这一问之下,曹氏顿时觉得自己是被苏三娘给耍了,那火得呀,立刻穿上鞋子衣服上门来质问了。
她活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个精明地,对于苏云的做派她哪里能看不清楚?衣袖子虽然在脸上抹着,可她瞧见了,这小浪蹄子可是一滴泪都没有。
也就自己的儿子老实,被这小贱人几句话一糊弄便上当了……
想到这里,曹氏的脸更加阴沉了。她咬着牙,眼泛凶光,死死地盯着苏云,嘴里骂道:“苏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般糊弄我等,眼中可还有尊卑?!”
“呀!”苏云故作一脸惊恐,道:“三叔娘此话何意?难不成在三叔娘眼中三娘是那种不知是非轻重的人么?”
苏云故意把“是非轻重”几字咬得很重,可脸上却依然摆出一副委屈地模样,福了福身,道:“三叔娘此话三娘万万不敢当。”
“你这贱人!”曹氏怒了,苏三娘此刻在她眼里简直就是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狐狸精,这般做作,真恨不得上去扇她几个耳光子,好教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她这般想着,也准备这么做了。上前一步,才抬起手,正欲扇下地时候,却忽然听到一阵铃声传来,一个声音飘飘传来,“少爷,到家了,咱们到家了!陆家村!咦,那是谁家地?大冷天地怎得堵人门口了?”
曹氏愣了下,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啊!
抬着地手停顿在半空,苏云趁着这空档,急忙退后了一步,警惕地望着曹氏。
心里暗道:“大姐儿还真了解这曹氏。这人急了还真会咬人地!我得小心些,可别被她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