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人活于世,谁人简单?谁人又只有一面?
慕容记又问:“那你这随身带着的衣服要怎么解释?”
墨子埕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因为本王喜欢。”
慕容记彻底无语。
“警告你,别偷看。”
“就你那胸前二钱肉,有啥好看的,不会是你欲擒故纵,故意想吸引本王的注意力?”
“去你的欲擒故纵……”
慕容记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一物降一物,这家伙三言二语绝对能让她丧失语言功能。
罢了。
她才懒得跟他计较。
慕容记绕过雪坡时,有偷偷回头瞄了一眼墨子埕,看见那货正翘着个二郎腿,口里含着一根草,躺着哼着不知名的调调。
根本没有半分偷看的意思。
慕容记也觉得自己好像是多心了。
这才脱了衣服,走进了池子,虽然池子在雪坡旁边,却冒着涓涓的热气,仿佛是一座天然的温泉般。
流水如软绸般包裹着身体。
熨贴,舒适。
水雾氤氲中,一张精致的脸,额头的一块粉红的刀伤,还未痊愈,奇异的是这温泉一泡,那伤口倒是没有**的疼痛感了。
天地澄明,万物空灵。
她将自己的意识放空,突然听见极细微的一阵风声。
猛然抬头,发现一张明晃晃的笑脸,正趴在雪坡上面,盯着她看。
“媳妇,忘了告诉你,这个池子泡澡不易超过太久哦。”
慕容记看到她,愤怒的捧了满手的水去泼他,他哈哈一笑。
闪的倒是很快。
慕容记惊讶的发现,刚才动怒的瞬间,体内气息游走,似乎那滞留在体内的顽固之气,活络了起来,最后慢慢的又浸入骨髓。
一种奇异的轻松感流过全身。
外面传来墨子埕哈哈的笑声。
“没想到,媳妇的皮肤只比我好上一点。”
慕容记听之怒极,飞身而起,周围的水被她带起,形成一股水柱,拔地而起。
气势如虹,冷冽异常。
只是瞬间,又跌落池中,归于平静。
她上岸穿好衣服,才惊觉方才自己体内的变化。
不由的去看正蹲在地上玩蚂蚁的某人,摇了摇头,估计都是巧合吧。
此时此刻,她步履轻松,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四筋八脉好似突然被打开似的。
没空再理会墨子埕,她静静的坐下,慢慢的吐纳,似乎想找到方才那种熟悉的感觉。
墨子埕嘴角带笑。
踱步走向池子,道:“媳妇,要不要再与本王来个鸳鸯戏水。”
慕容记随手抓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墨子埕的背。
墨子埕哎哟一声,也不避开。
“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怎爱爱。”说罢转身跳进池子。
慕容记扶额感叹,她大概上辈子真的破坏了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