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颀看着挺有趣,转过头来的时候嘴角还带了笑:“就这个王巧了。”
在画舫内坐着的,还有钱员外,慕颀这么随意的一说,让他立马变了脸色,他垮着脸看向慕邻,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钱秋迎的这个大阵仗、这华丽的出场,都是钱家与尉迟家早已经商议好的,花灯选妻只是一个噱头,其实最后选谁,两家早有了默契,此刻慕颀当着这一众公子哥选了那个什么王巧,这让钱家的脸往哪儿搁?让钱秋迎这已经往船上飘过来的人怎么办?
慕邻笑了笑,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钱员外不要着急,他自有办法。
他招呼过一旁的管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管家就点头下去了。
不久,钱秋迎被请上了船,连带着的,还有把自己蒙的结结实实的灵犀以及几位同样带着面纱的姑娘。
“诸位姑娘辛苦了。”慕邻站起来,让管家给五位姑娘看了座,他扫了众人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今天乞巧节的灯会,让尉迟大开眼界,承蒙各位姑娘抬爱,看得上小弟慕颀。”他说着抱了抱拳,诚意款款。
“但小弟年幼,今次只能选一位夫人,钱秋迎姑娘的花灯让我等惊为天人,实乃诚意之作……”
慕邻原本想夸赞钱秋迎一番,让其他姑娘心中有数,再退而求其次,道出此次还有众多公子,为其他四个姑娘另择良婿。这样,一来顾了钱员外的面子,二来堵了民众的悠悠之口。没想到话才开了个头,姑娘们刚露出遗憾之色,就有人出声搅乱了他的计划。
“等等。”灵犀站起来打断了他,“小女子王巧,并非为尉迟慕颀公子而来,小女费尽心机,乃是为另一位故人而来。”
众人皆一愣,连其他四位姑娘,包括钱秋迎也都把头转向了她,不知道她这是出的哪一招。
慕颀更是来了兴致,原本望着窗外发呆的他也转了过头来,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慕邻也是一愣,但他并未恼怒有人打断他的话,只是客客气气地问道:“哦?姑娘在此还有故人?是哪位公子如此有幸,且出来一会。”
灵犀笑意盈盈地拂了拂袖子,双手交叠到面前,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转头看向慕颀的方向:“三年前,小女初初成年,也正是乞巧之时,得一位公子抬爱,相邀乘船共游,后去了西边树林共赏星月。公子曾许我一世,未曾想树林一别,竟是三年。小女从小得蒙父母教诲,今日特来赴约。”
说话间已款款走向了慕颀,众人紧紧盯着她,不知道她与尉迟家小公子竟还有这么一段,原来此次慕颀一眼挑中她,竟是这个原因。
灵犀说完,到慕颀面前站定,柔情款款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问:“你可还记得我?”
站在慕颀旁边的尉迟豹,此刻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刷刷往下掉,双腿发软,已然站不起来,他抖声问道:“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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