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让贝雅言返了回去,再想离开,她已经没有机会,正打成一团的三个人已经发现了她。
贝雅言看着自己得父亲见到她眼睛一亮,然后醉醺醺地从地上踉跄地爬起来,站稳的时候顺便碰倒了脚旁的一瓶酒,里面的酒液透过狭小的瓶口流出来,融化了瓶口周边的雪。
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一个是父亲的,他口齿有些不清楚轻声叫了她一句:“baikal!”
从未有过得温柔声音来自他的父亲,可是叫得却是她的姐姐,这个父亲还不如打他的两个男人,连她和姐姐都分不清囡。
接下来听到的就是那两个男人相觑一眼,色眯眯地看着她,像是发现了最大利益的猎物,咧着嘴笑,露出满是牙渍的黄牙说:“不是蓝眼睛。”
然后两个男人指着她父亲身后的坟墓:“是她妹妹。”接着越加笑得猖狂,向她走来,还说:“照片的主人公。”
照片两个字,犹如将她放入冰窖,整个人由里到外都感觉刺骨的寒冷。
冲动一时,没有考虑后果的想法,总是等人冷静下来,才倍感后悔,贝雅言一步一步往后退,却被这两个人一把钳住头发鲺。
无尽恶劣的笑意,在她眼前扩大再扩大:“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混蛋,把那些照片还给我。”她用俄语和他们交流着,实际上根本算不上交流,她也带着坚硬的语气毫不客气地还击。
让贝雅言心碎的不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在她梦里出现的两个恶魔,而是此时两个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颈脖上的卡地亚项链扯下,以及耳朵上右手腕上的贵重饰品夺走,她的父亲竟然哆哆嗦嗦从地上捡起还剩三分之一酒的瓶子,赶忙逃离是非之地。
贝雅言是对这个父亲真的死心到了极点,直到控制住她的两个人抬起她的左手,要将她中指上的戒指强制摘下时,她才将视线转移,不再放在那个奋力离开的年迈背影上。
“它不可以。”挣扎无果,贝雅言直接朝那只手咬下去,这枚戒指才戴在她手上没几天,林擎宇说过不准摘下来。
“瞧瞧她的首饰,都是奢侈品,看来她过得不错啊。”贝雅言只听其中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说道。
能用钱财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硬来,只能和他们谈条件。
“你们无非要的就是钱,把当年的照片给我,钱,我会给你们。”当务之急,是问出那些照片的底片,那些东西决不能公之于众。
他们一直都知道这是她的弱点,的确,她不知道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因为这边的警察都不能将这两个变.态绳之以法。
他们无赖地打量她,手掌滑过她的脸蛋,贝雅言别过头,恨恨地瞪着他们,只听面前的男人咒骂了一句:“还敢躲,当年衣服都是我给你扒掉的。”
当一只手要朝她一巴掌甩过来,却被另一个人制止了,那个人一边不忘了抓住她,另一边和他商讨:“哥,我们现在缺钱,要是惹急了她,不给钱怎么办,拿了钱就是了,反正……”
接下来的她就没听到了,其实他们小小声说的是:“反正底片我们有很多,以后我们还可以拿着那些不堪的照片和她换钱。”
再等他们说完,两个人已经变了一张脸,谄媚地笑着,松开了她,还拍了拍她的左手,帮她把拔出一些距离的戒指退了回去:“我们不动它,也不动你,但是你要给我们五千万卢布,不然,你就等着那些照片挂在社交网络,臭名昭著吧。”
五千万卢布,面值近五百万人民币,十几张照片,他们竟然狮子大开口。
“我没有那么多。”就是有也不会轻易给,要是他们耍了她,她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才要打她的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咽喉,狠戾地说:“戒指价值不菲,五千万卢布都拿不出?骗谁呢,我看你是没有吃够苦头。”
紧接着,他就要来扯开她一层又一层的衣服,另一位拿出手机,当年的一幕幕又重新上演,贝雅言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她不会再求饶,还记得当年的求饶根本叫破嗓子也没有用,若不是警察吹响了哨声,她就要被这两个男人玷.污。
“臭娘们,给不给,还想尝尝当年的滋味是么。”
她不肯松手也不肯松口,当外套和里面的针织衫扒开,令她近乎绝望之时,这两个人被人从身后推开。
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失踪几个月的赵翊辰,被他撞见这样的场景,难堪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心头。
她该想到,赵翊辰不见,是回了西伯利亚,毕竟她拒绝了他,而这里是他所有遗失记忆能够找回的地方。
他一把搂住她,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然而,不善打架的赵翊辰,很快就被这两个人击倒在地,一顿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