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进入对方的弓弩射击范围,一枝枝利矢便攸忽来去,开始对射。胡一刀一手持盾一手持刀。亲率刀盾手冲在最前面,他们弯着腰,用骑盾护住身体要害,在后方弓弩手的掩护下向山头逼近。
山上的箭矢并不密集。完全被朝廷兵马的箭矢压制住了,太平军的箭准头虽然不错,但是劲道严重不足,胡一刀的盾面上被射中几枝利箭。只把盾牌一晃,有的箭矢就掉了下来,胡一刀不禁大奇“太平军箭矢这么软绵绵的力道,就算射在身上,怕也很难致命吧”
胡一刀原本担心攻山之时太平军的弓弩厉害,此时见太平军的箭术不过如此,勇气倍增。马上下令加快进攻速度。等他们快冲到山坡上时。山坡上原本稀落的箭矢干脆停了,胡一刀立即加快速度,第一个冲进太平jūn_rén的防线,挥起横刀,冲杀起来。
等他冲进敌群这才发现,山上的守军不过数百人,使用的兵器杂乱破旧,绣蚀斑斑的长刀、粪叉、木棍,形形色色,不一而足。敌军个个衣衫褴褛,面有菜色,动起手来软爬爬的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胡一刀的刀法在军中也算一等一的高手了,眼见敌军战力不强,他干脆弃了骑盾,以双手舞刀,一路冲杀过去,身疾如虎,刀快如风,并不与敌纠缠,只是尽量制造混乱,为他的人马冲上山坡制造条件。
很快,全部刀盾手都冲上了山坡,继而弓弩手也拔出佩刀加入了战团,守在半山腰的预备队一见如此情况,马上按照原先的安排向山坡上冲去,可是还没等他们加入战团,山上那些叫花子似的太平军兵就崩溃了“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有一个开头喊投降的,整个山坡上的抵抗马上就化为乌有,除了少数人还想逃逸到密林中,结果被朝廷军马的箭矢射中外,其余的太平军都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武器,向朝廷投诚。
山坡上,胡一刀笑的合不拢嘴。
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时,他虽面上冷静,心里不知有多紧张,一颗心怦怦直跳,好象擂鼓一般,因为展单谷地势很重要,太平军的军马不可能置之不理,很有可能这一次会派来真正的精锐,所以他有些紧张惶恐。但是当他冲上山锋,砍死第二个人的时候,这一切的不安、一切的惶恐,就已被他抛到九宵云外了。
战士,必须要经受战场的洗礼才能成熟起来,这一战打下来,很多新兵战士已迅速具备了一位jūn_rén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使他们再也不会出现砍死第一个敌人时,鲜血喷了一脸,马上惊慌跳起忘了回避,险些挨了另一个敌人一刀的事情。
“现在我该干什么对对对,想起来了”
咧着嘴傻笑半晌的新兵蛋子们终于想起了军中老将教给他的一些常识现在应该马上检查敌人的装备,了解敌人的情况,向俘虏讯问敌军的情形,以备主帅作为下一步行动的参考。
胡一刀立刻让手下的士兵对降兵进行审讯,通过审讯,他们很快搞清楚了敌军的情形。
太平军叛军共十一万七千余人,前番利后,一路北逃,被迫又转向房县。因为长途奔袭,无法得到补给,他们的粮草已经耗光,箭矢也即将耗尽,胡一刀攻山时遭遇的稀稀落落的反击,就是因为太平jūn_rén平均每人只剩下不到五枝箭矢。
太平军并不知道朝廷已经派来了大军追击,否则他们也不会只派这么点人守在展丹谷,只是他们的主力正在赶赴房县,而展丹谷是他们背后唯一的通道,他们担心有朝廷兵马突然自背后杀至,派一路人马在此防守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官兵到时,他们已经派人回去报信了。
他们之所以搏斗无力、箭矢无力,原因也很简单,他们没有力气。
在他们驻扎的山头上,胡一刀没有找到一粒粮食,而胡一刀他们兵临山下时,他们正在煮饭,还没来得及吃。胡一刀听说后亲自去查看了他们还没煮熟的那锅饭,里边计有老鼠两只、野猫一只,另有野菜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