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眼睛,那样深情,每一个都好像是一根细细的针,刺入了她的心脏最深处,“我爱你,我从来都只爱你,这些年你不会明白我是怎么过来的,日子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来的,可是失去你的伤口,却从未愈合,时间可以让一切都改变,可是这里一直都没有改变。”
他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居高临下望着她,她只觉得自己眼角猛地就窜上了水汽,他的俊脸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她声音哽咽,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强势:“你不能这样霸道……”
司徒傲终于放下了她的手,该为搂住了她的腰,整个人微微靠向她,却也不至于压住她,他好像很累,把头抵在她的颈项,有些无力地说:“我霸道?沫沫,你不会明白我爱了你多久……”
多久?加上这三年,那么三年之前的那么几个月么?如果说从一开始他利用自己开始就对自己动心的话,那么是不是的确是比自己多一点?
“司徒傲,你如果真的爱我,那么就让我想清楚。”
司徒傲把头抬起来,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他好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也没有说,最后只是无力地叹息了一声,终于还是放弃了原本想要说的话,只是说:“沫沫……也好,我知道我不能勉强你,可是至少你让我在你身边,我会处理我和楚纭的婚姻,你不能不让我见你,好不好?”
她能说不好吗?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然后他从她的身上下来,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说:“以后不要喝酒。”
她愣了一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是什么东西软软地抚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点头。
他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最后还是童沫沫打破了沉寂,她想了想,就说:“那个……我想睡觉了。”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在病房昏黄的灯光下居然有些让她恍惚,大概真的是太久不见,一见却又如此激烈,这会静下来,她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司徒傲伸手替她压了压被子,然后说:“我明天看你,什么时候出院?”
沫沫说:“没什么事情,明天就出院了。”
“胃出血了还没有什么事吗?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他没有再说下去,剑眉蹙在一起,好像一个川字,她突然伸手想要替他抚平,只是最终还是忍住了,浅浅地说:“习惯了。”
“我不允许你这样的习惯!”他霸道的语气这一次却让她觉得温暖,她点点头,他还想再说什么,也许是的确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可是等到真想要说的时候,却显得有些词穷。
在谈判桌上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司徒傲,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也会这样笨拙。
最后又是叮嘱了她几句,他才离开。
可是沫沫却是再也没有睡着,彻底失眠了。早上起来,整个人都有些乏力,喉咙更是疼得她开不了口,钱依依来看她的时候,吓了一跳,“你怎么了?脸色就跟个女鬼一样,晚上没有休息好吗?还是胃难受?”